任雪走過來,唐緣看著他,還是覺得這家夥好看歸好看,但外貌真的很奇特,全身的皮膚、眉毛、頭發潔白如雪,淡紅的瞳孔像隻雪兔。
“哈嘍。”任雪打招呼。
“學長好。”唐緣不鹹不淡地說,“有衛鳴秀的地方,就有學長美麗的身影。”
“哈哈……”任雪微微一笑,像是雪花化開的精靈,“別對鳴秀太有成見,隻是你們倆認識的方式有點……不太正常。”
任雪看看鋼鏰兒,鋼鏰兒剛才玩耍得累了,打了個哈欠鑽進手提包裏睡覺。
“你每天不出來玩?沒在中央大道見過你,沒參加社團?你今年大二吧?等大三就沒時間優哉遊哉,都得為將來工作做打算了。”任雪說。
“我沒參加社團,從小就不怎麼會玩。”唐緣苦笑,她從小沒接觸過輪滑這些運動。
“今天既然出來了,過去嚐試嚐試唄,輪滑很有意思的,飄起來像風一樣。”任雪說完,向著遠處的衛鳴秀招手,衛鳴秀看到任雪呼喚的手臂,火速滑了過來。
“什麼事?”衛鳴秀嘴裏嚼著口香糖,也不怕一個跟頭栽在地上,磕碎他雪白的大門牙。
“你教唐緣輪滑。”任雪拿過唐緣的手提包和包內的兒子。
“就她?開什麼玩笑……”衛鳴秀俊眉挑起,說,“這種笨女人根本學不會,沒有教的價值。”
“什麼?”唐緣瞪著水杏眼,誰沒價值了?敢看不起她?別以為今天穿嘻哈風格的衣服,就能把剛才的話嘻哈過去,“再說一遍?”
衛鳴秀嘲諷地盯著唐緣,滿臉鄙夷,嚼兩下口香糖,很帥氣地甩了甩劉海,說:“不到黃河心不死,給她換鞋。”
不多時,唐緣換上輪滑社多餘的幾雙鞋之一。
剛剛站起身,唐緣身體瞬間失衡,屁股狠狠跌在木椅上,瞧瞧腳底輪滑鞋,不會吧……衛鳴秀不是滑得挺如魚得水的?憑本姑娘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剛開始就摔了?
“看吧……”衛鳴秀聳聳肩,滿臉早知如此的神態。
“人家會滑還要你幹什麼?唐緣交給你,我去照看鋼鏰兒。”任雪閃人,去和鋼鏰兒嬉戲,唐緣麵前隻剩衛鳴秀。
“我扶你。”衛鳴秀伸手。
唐緣冷哼一聲,拍掉衛鳴秀伸出的手,不服地說:“不用,我自己會學。”
衛鳴秀無奈地聳聳肩,直接溜走去跨越障礙物。
唐緣雙腿哆嗦地抱著路旁電線杆,衛鳴秀滑完過來,叉著腰沉重地歎口氣:“你已經抱柱半個小時了,什麼時候才打算開始滑?”
唐緣暗自怨氣橫生,可惡的任雪,拐走她兒子還把她禁錮在此,這鞋根本不能走路!她被騙了,嗚嗚嗚……兒子啊……快通知你寒媽過來解救你母親……
“我不會滑,怎麼滑……”唐緣嘟囔。
衛鳴秀雙手環胸,在唐緣麵前溜來溜去,突然靈光閃現,拍拍腦門,伸手抓起唐緣的手:“走吧,我帶你滑一圈,感受飛起來的感覺。”
“什麼?”唐緣愣住,等她反應過來,衛鳴秀的手已經握住她的手,拽著她向前走。
“不不不……NONONO……我不會……”唐緣徹底崩潰,她嚇蒙了,轉頭就打算回去找柱子。
“我說沒事就沒事,雙腿距離保持相同,鞋尖方向保持平行。”衛鳴秀不顧唐緣瞪大的雙眼,嘴角浮上一抹魔鬼的微笑,帥氣的身子微微傾斜,右腳如疾風般滑了出去。
周圍景物飛馳而過,唰唰唰不斷衝擊著唐緣脆弱的小心髒,嚇得她雙腿打戰,手腕發抖,臉頰麻木,眼神僵直。
唐緣狠狠攥著衛鳴秀的手心小嫩肉,頗有掐出兩道血條子的力道。
衛鳴秀低頭看看唐緣抓著他的手,慢慢降下速度,說:“你再掐,我的手就爛了。”
唐緣淚流滿麵地抬起頭:“你再滑,我就爛了。”
衛鳴秀漂亮地在原地打了個轉,伸手扶住唐緣的胳膊,兩人一起停下。
唐緣喘著氣站在原地,小臉紅撲撲的,好久才平緩氣息。
“你怎麼那麼弱,這都學不會?”衛鳴秀來來回回地繞著唐緣滑,腳下靈活,身姿輕盈,寬大的深藍衛衣隨風起舞。
夜色漸暗,中央大道的燈光瞬間點亮。
衛鳴秀左耳戴著耳機,能聽到微弱的朋克搖滾音樂。他站在燈光的中央,千絲萬縷從身後折射而出,襯得他無比耀眼。要是把這場景拍下來PS一番,混充個邪教佛祖那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