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拖欠我同學父親的工錢，還敢在這裏作威作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你說的是誰？”
“袁華！”
“你說那個不長眼的混蛋？”
蘇牧一聽，把王天風又推出了一截，從膝蓋以上都掉出了天台外沿，幾乎接近倒掛了。
這裏可是九樓，掉下去分分鍾會嗝屁。
“我給，我給，馬上給！”王天風連忙大喊。
蘇牧這才將王天風拉回來。王天風嚇得腿都軟了，腦袋充血，癱坐在地。
“六十萬，拖欠半年。坦克哥，加上利息總共應該還多少？”
“算八十萬吧。”坦克笑道。
“八十萬？你們怎麼不去搶？！”王天風怒目圓睜地瞪著蘇牧。
“王總，搶劫可是犯法的，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蘇牧不慌不忙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敢敲詐我，你信不信我找道上的人把你們砍了，讓你們有錢也沒命花！”王天風又威奮起來，似乎忘了剛剛才嚇得半死。
“道上的人？”蘇牧嗤笑一聲，“山雞哥，坦克哥，你們說九哥怕不怕道上的人？”
“你們……是九哥的人？”王天風聽到「九哥」兩個字，頓時臉色大變，嘴唇哆嗦。
“看來王總您也知道九哥啊。”蘇牧走到天台邊緣，俯瞰著下方燈火輝煌的城市，淡淡地說道，“既然您認識九哥，那就應該知道，九哥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欠錢不還的人。來之前，九哥是怎麼跟我們說的？”
“九哥說今天如果拿不到錢，就把他塞桶裏，灌上水泥，然後扔海裏去。”坦克說著大笑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牧聽到坦克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殺人藏屍的手法，說得這麼自然，似乎不像是隨口說的，而是幹過！
王天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我，我把錢還，還不行嗎？求求你們，別，別把我扔下去……”
王天風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哀求。蘇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蘇牧從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裏，然後將整包煙扔給了身後的山雞，“給王總遞根煙，消消氣。”
山雞接過煙，走到王天風麵前，粗暴地將煙塞進他嘴裏，然後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燃。
王天風顫抖著手吸了一口煙，嗆得直咳嗽，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王總，這煙的味道怎麼樣？”蘇牧笑眯眯地問道。
“好，好煙……”王天風唯唯諾諾地說道。
“既然是好煙，那就好好享受。”蘇牧說著，抬起右腳，踩在了王天風的臉上，輕輕地碾壓著，“王總，您看這東豐縣的夜景，是不是特別美？”
王天風被蘇牧踩著臉，動彈不得，隻能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是，是……”
“可是啊，這麼美的夜景，有些人卻沒命享受了。”蘇牧說著，腳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王總，您說，要是以後再也看不到這樣的風景了，多可惜啊。”
王天風感覺自己的臉骨都要被蘇牧踩碎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擺脫蘇牧的控製，可是蘇牧的腳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八十萬，一分都不能少！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讓人送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