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吸，別急。”
顧曉暉紅著臉，努力地想要學會抽煙，卻越發顯得笨拙可笑。
“以後想不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不再受人欺負？”蘇牧淡淡地問道。
“想又能怎麼樣？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是要受人欺辱的，誰也幫不了我，或許我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顧曉暉的語氣裏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蘇牧這才意識到，此時的顧曉暉就有了輕生的念頭。
“我打算成立了一個幫會，你認我做老大，以後我罩著你，絕對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顧曉暉歪著頭看了蘇牧一眼，毫無波瀾地笑了。他不是不相信蘇牧的好意，而是不相信蘇牧的能力。
不久前蘇牧還被同班同學脫了褲子丟女廁所裏，然後跳樓自殺呢。
自己都顧不了，還能顧得了我？
蘇牧猜到了顧曉暉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說吧，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你最想揍誰？我幫你揍他，讓他跪下來向你道歉。”
顧曉暉又笑了，“蘇牧，先顧好你自己吧。”
“你不相信我啊？”
“你覺得呢？”
“走吧，現在就帶我去找欺負你的人。”
顧曉暉愣住了，他看著蘇牧，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渴望。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顧曉暉的聲音有些顫抖。
蘇牧微微一笑，他知道，顧曉暉已經動心了。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曉暉相當無語，我和你話都沒說過幾句呢，隻是同病相憐的可憐蛋而已。
“算了吧，我不想連累你，免得你再跳樓了。”
蘇牧看著眼前這個笨拙的男生，心中忽然升起一絲煩躁，他一把奪過顧曉暉手中的香煙，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
“走，現在就帶我去！”蘇牧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起來，直視著顧曉暉的眼睛。
顧曉暉被蘇牧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他愣愣地看著蘇牧，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又畏懼地低下頭去。
“看著我！”蘇牧厲聲喝道。
顧曉暉嚇得渾身一顫，終於鼓起勇氣，迎上蘇牧的目光。
“走！”蘇牧的語氣中充滿了霸道和自信。
顧曉暉看著眼前這個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生，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可很快又低下頭去。
“起來，別像個小娘們似的，死都不怕，你還怕幾個小癟三！”蘇牧將顧曉暉拎起來，推著他往前走。
可顧曉暉還是不為所動，外人永遠不會懂，這世上真有比死還讓人恐懼的東西。
“要不還是算了吧。”
“你妹的！你還是不是男人！”蘇牧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抓著他的衣領，還想再罵他幾句，卻看見顧曉暉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流下兩行眼淚。
蘇牧意識到自己有點急於求成了，鬆開了他的衣領，替他撫平，輕聲道：“別哭。要不這樣，你帶我去找到他們，指給我看，你躲得遠遠的，等我把他們打趴下了，你再過來，行不行？”
顧曉暉終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