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之後，很多男生會聚在足球場踢足球。
足球場隻有一個，但學生很多，所以基本不會踢全場，都是分成幾個小團隊各占一片區域玩，練一下傳球顛球盤帶之類的技巧。
“就是他們幾個。”顧曉暉遠遠地指著六個圍成一圈在傳球的學生。
“玩得倒是挺嗨。”蘇牧認出來了，正是之前在廁所喂顧曉暉吃沾滿汙穢東西的那幾個壞學生，“叫什麼名字？”
“帶頭的叫段超，他們都叫他超哥，其他人的名字我不知道。”顧曉暉拉了拉蘇牧的衣角，小聲說道，“蘇牧，算了，我們走吧。”
“走，跟我過去。”蘇牧突然拉著顧曉暉的手往前走。
“要去你去，我不去。”
顧曉暉拚命地想掙脫，卻發現蘇牧的力氣大得出奇，根本掙脫不了，被硬拖著往前走。
雙方相距還有十多米時，一個足球滾了過來，蘇牧一腳踩住。
“小子，把球踢過來。”其中一個圓臉，皮膚黝黑的男生叫道，忽而看到蘇牧身後的顧曉暉，“咦，顧曉暉？還有膽子出現。怎麼，上次喂你吃屎還沒吃夠是吧？”
男生的同伴放聲大笑起來。
顧曉暉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
蘇牧沒有理會那群男生，而是低下頭，看著腳下的足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小子，把球踢過來！”圓臉男生見蘇牧無視他，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怒道，“老子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蘇牧慢悠悠地抬起頭，看著圓臉男生，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你就是超哥？”
“沒錯。”
“要球啊，跪著爬過來拿。”
此言一出，六名男生麵麵相覷。
段超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推開身旁的同伴，氣勢洶洶地朝蘇牧走來，“我尼瑪……”握緊拳頭就要衝上來。
“等等！”蘇牧突然喝止。
段超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惡狠狠地瞪著蘇牧，“怎麼？怕了？現在跪下叫聲爺爺，說不定爺爺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
蘇牧微微一笑，“毛都沒長齊了，就想當爺爺，當孫子還差不多。”
“小子，你到底是誰？”段超見蘇牧有恃無恐的樣子，以為蘇牧有什麼強硬的後台。
“噢，我想起來了，他是高二（三）班的蘇牧，就是前段時間被人脫了褲子丟進女廁所，然後跳樓自殺的那個。”另一位國字臉男生突然道。
“你就是蘇牧？”段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其他人也一起哄笑。
顧曉暉恐懼得身體在微微顫抖，躲在蘇牧身後。
蘇牧回頭看了一眼，無奈搖搖頭。
好半晌段超才止住笑，“蘇牧，我就當你跳樓摔壞腦子了，不跟你計較，把球還過來。”
蘇牧用腳輕輕一挑，足球高高彈起，但最後又穩穩地落在了腳背上，並沒有踢向段超那邊。
“你小子找死！”段超終於忍無可忍，怒吼一聲，揮舞著拳頭朝蘇牧衝了過來。
眼看段超的拳頭就要落在蘇牧的臉上，顧曉暉嚇得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蘇牧被打的畫麵。
然而，想象中骨頭碎裂的聲音並沒有響起，顧曉暉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蘇牧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段超的拳頭。段超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放…放開我！”段超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肯服軟。
蘇牧借力一推，圓臉男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拳頭，眼中充滿了驚恐。
其他幾個男生見狀，紛紛圍了上來，但都畏懼於蘇牧淩厲的眼神，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