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就憑你，還得起嗎？”
“就憑我，借條拿來我看看。”
“你還沒資格看我的借條，滾開！”
在坤哥看來，蘇牧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高中生，怎麼可能還得起那筆錢。
蘇牧仍是站著一動不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橫肉男頓時怒火中燒，揮起拳頭就朝蘇牧臉上砸去。蘇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反手扣住橫肉男的手腕，猛地一扭。
“啊！”橫肉男一聲慘叫，像是殺豬一樣，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小子找死！”坤哥見狀，揮舞著拳頭就朝蘇牧臉上砸來。蘇牧側身躲過，一腳踹在圓臉男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飛了出去。
“哎喲！”圓臉男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弓著身子，痛苦地捂著肚子，半天爬不起來。
跟著蘇牧一腳踢在橫肉男的左腳膝蓋。橫肉男慘呼一聲，單膝跪了下去。隨之蘇牧隨手一推，橫肉男也向後倒了去。
蘇牧拍了拍手，看著地上的兩人，冷冷地說道：“現在可以給我看借條了嗎？”
橫肉男和坤哥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身手，心中頓時有些膽怯，乖乖地掏出借條遞出去。
蘇牧拿過借條看了一眼，“不是借了一萬嗎，怎麼成兩萬了？”
“不用利息嗎，這利息是道上的規矩，饒立冬自己接受的，已經半年了。”坤哥憤憤地叫道。
借高利貸，半年，利息翻了一倍，已經算高得離譜了。
“他欠你們的應該是賭債吧？”
“不是，他賭錢輸了，找我借的錢。”
四合會也經營過賭場。來的人十賭九輸，輸了就借高利貸，百分百都是這種模式。
蘇牧非常清楚裏麵的道道，饒立冬肯定是被設計坑。但願賭服輸，這是沒辦法的事。
他將借條還給坤哥，淡淡地道：“我懂道上的規矩，這筆債我扛了。三個月內保證給你還清。但有個條件，利息不一分錢都不能再漲了。就算是高利貸，你這利息也不合理。”
坤哥拿回借條，猶豫著道：“看你也就是一個高中生，我憑什麼相信你。”
“沒錯，我是個高中生，沛水中學高二（三）班的，她是我同學。我既然說了抗，就一定會還你錢。如果到時還不上，你再來抓她走，我絕不幹涉。”
坤哥和橫肉男相視一眼，相攙扶著爬起來，“好，我就信你一次。到時候要是還不上錢，我不僅要抓她走，連你也一塊收拾！”
說完，兩個相攙扶著狼狽離去。
蘇牧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歎息。以前四合會就幹了很多這種缺德事，設套讓賭客輸錢，然後借高利貸，然後一點點地把對方榨幹。
利滾利，永遠也還不清！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饒母癱坐在地上，無力地抱住女兒，低聲啜泣起來。
饒初夏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哥哥，那個不爭氣的賭鬼，欠下了巨額賭債，把這個原本就貧窮的家庭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