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蘇牧向停自行車的車棚走去。
“牧哥,去哪啊?不吃飯了?”袁國春叫道。
“去初夏家。”
“吃完飯再去啊。”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是豬啊你。”蘇牧不耐煩地揮揮手。
蘇牧和饒初夏是住同一片區域的,就隔了四條街道。
蘇牧照著前世的記憶,來到饒初夏家的院子門口。
這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牆壁斑駁,樓道裏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蘇牧皺了皺眉,看來饒初夏的家境不太好。
他敲了敲門,半晌,門才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中年婦女出現在門口,她穿著樸素的衣服,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看到蘇牧,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找誰?”
“阿姨,我找饒初夏,我是她同學。”蘇牧禮貌地說道。
“初夏不在。”中年婦女冷冷地回了一句,就要關門。
“阿姨,請等一下!”蘇牧連忙伸手擋住門,“我聽說初夏退學了,我來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中年婦女狐疑地打量著蘇牧,不滿地道,“幫什麼忙!要不是你們這些同學欺負她,她會退學。”
“阿姨,您別誤會,我叫蘇牧,我們關係挺好的。欺負初夏的是別的同學,我這次來就是幫初夏解決問題的。”蘇牧硬著頭皮說道,他知道現在自己這副瘦弱的身材,很難具有說服力。
“你……”中年婦女顯然不信,正要開口趕人,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媽,是誰啊?”
接著,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饒初夏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她看到蘇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低下頭,沒有說話。
“初夏,你怎麼……”蘇牧看著饒初夏這副模樣,心中莫名一痛。
他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初夏。
“你來幹什麼?”饒初夏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顫抖。
“我……”蘇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到饒初夏身後淩亂破舊的家,看到她母親疲憊的神情,突然明白過來,這個女孩的退學,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什麼難言之隱。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蘇牧,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幫我們?你怎麼幫?”
蘇牧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裏傳來,伴隨著一陣粗魯的叫罵聲:“饒立冬,你給我滾出來,躲耗子洞裏老子也會把你揪出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逼老子動手!”
蘇牧心頭一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兩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男人正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蘇牧再回頭,“砰”的一聲,門被中年婦女給關上了。
兩男子走到門口,狐疑地打量著蘇牧,“小子,你誰呀?”
“我是路過的。”
“沒你什麼事,不想挨揍就趕緊滾!”橫肉男一把推開蘇牧,差點把他推個趔趄。
“就是這兒,沒錯!”另一個圓臉男子指著饒初夏家的房門,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把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