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為和周繼業上前扶起趙世榮，同學們紛紛湧進教室。
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樊老師抱著書本踏進教室，看著狼狽不堪的四人，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拍著桌子怒吼道：“這怎麼回事？”
樊老師是個戴著厚厚眼鏡的中年婦女，脾氣暴躁得很，動不動就對學生破口大罵，一看就是更年期導致的。
趙世榮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樊老師，是蘇牧，蘇牧他突然發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突然衝過來打我，還灌我墨水……”
“蘇牧！”樊老師猛地轉向蘇牧，眼神裏充滿了憤怒，“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蘇牧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反而帶著一絲嘲諷，“樊老師，你就不問問原因？”
“不管什麼原因，毆打同學，還喂同學喝墨水，就是你的不對！”
“你是瞎了嗎？我頭上臉上的墨水你沒看到了嗎？”
“你……”樊老師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敢這樣跟老師說話。”
“有什麼不敢的。是趙世榮先把墨水倒我頭上，還逼我喝，我才反擊。其他同學都在現場看到，不信你問他們！”
沒有同學敢吱聲作證，蘇牧冷冷地掃視這些同學，心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袁國春想要站起來卻被蘇牧按下去。
“你……”樊老師被蘇牧的話噎住了，支支吾吾地道，“就算趙世榮有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你知不知道打人是違反校規的？！”
蘇牧冷笑一聲，“校規？樊老師，趙世榮三個霸淩羞辱別人的時候，校規在哪裏？幾天前，是他們三個合力脫我褲子把我丟進女廁所的，校規又在哪裏？現在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你就跳出來說校規？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同學們竊竊私語。他們都以為蘇牧真是個死變態，沒想到背後還有原因。
“你……你……”樊老師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蘇牧的手指都在顫抖，“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告訴你蘇牧，這件事沒完！我會通知你的家長，讓他們來學校處理！”
“我呸！”蘇牧毫不畏懼地迎著樊老師的目光，“到現在你還隻想著怎麼懲治我，卻完全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你算哪門子教書育人的老師！”
蘇牧的話引起了教室裏一陣騷動，同學們看向他的眼神裏，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鄙夷和嘲諷，而是充滿了畏懼，還多了一絲敬佩。
蘇牧敢打趙世榮、郭大為，周繼業三人就已經夠震撼了，居然連班主任樊老師也敢懟，要知道樊老師有兩個名號，一個是“樊老妖”，一個是“樊滅絕”。
樊老師顯然也沒想到蘇牧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愣了一下，隨即怒火更盛，惱羞成怒地道：“蘇牧，你這是要造反嗎？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還有沒有學校的規章製度！”
蘇牧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樊老師，我隻問你一句，你處事，到底是以理服人，還是以權壓人？”
樊老師臉色一變，下意識地避開了蘇牧的目光。
蘇牧繼續說道：“趙世榮的爸爸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你今天這樣偏袒他，無非是怕得罪了他的父親，影響了你自己的仕途罷了！你身為老師，不公正處事，反而諂媚權貴，你對得起‘老師’這兩個字嗎？你不配為人師表！”
蘇牧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響徹了整個教室。
樊老師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