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劍是好劍,就是太凶了,也太久不凶了——白某認為,劍本嗜血,你應該給它飲點好血,才配得上這樣一柄好劍。”
英俊的男人步步緊逼,當他的氣息離我隻有不到五寸的時候,我猛地拔出了懷裏的泣血。
血色的長劍在嗡鳴,它在叫囂著渴望,它渴望著我讓它重新飲血。
但我的這幾下子哪裏敵得過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偽君子?
我勉強撐下了幾個回合,再抬起頭來時,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我的傻姑娘,劍可不是這麼用的。”
下一秒,我就看見他主動把手掌覆在了泣血鋒利的劍刃上,隻輕輕一碰就割開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他的血流了下來,順勢滴落在泣血劍的劍身上,而我手中的長劍隨之發出了歡快的嗡鳴。
這個瘋子,他居然在用他的血來喂我的劍。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唇,卻久久沒有說話。
這個男人說得對,泣血是把凶劍,也是把好劍,但我並不會用劍,我的劍招簡直是混亂得一塌糊塗。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緊接著,我就聽到麵前的男人輕笑一聲,他沒有繼續向我靠近,而是後退了一步,朝著我伸出了手,禮儀姿態放得很柔和。
“我會教你怎麼用劍、怎麼殺人,你想要學什麼,我都會親自教給你。”
我猶豫了一瞬間,而後眼神又變得堅定,我握住了他向我伸過來的手。
“你想要得到什麼?”
但不知為何,他看起來似乎對我的決心視而不見,隻是挑眉輕笑著搖搖頭,牽著我的手回到了等候在原地的那兩撥人麵前。
“刀堂主,承讓了。這位姑娘,從今以後就是我白某人的座上賓了。”
再然後,我從那位刀疤臉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白蒔,原來他叫白蒔。
我盯著他英俊的側臉看,卻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哪裏有些違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鬼迷心竅了,我居然覺得這個瘋子和阿年有些相像。
我失笑著抿了抿嘴唇,心道自己真是昏了頭腦,阿年早就在前些日子離開了江南,這會兒應該還在水路上。
再者說了,這家夥一副笑眯眯的狐狸樣,怎麼可能是溫潤如玉的阿年呢?
想明白這層關係之後,我便朝著白蒔和那位刀堂主微微頷首,此時此刻的我身上還是穿著那身素白的衣裙,這身白襯得我很無暇,也很孤獨。
“我名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