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豺狼人王子?(2 / 2)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戲法罷了,但眼前這位被奎恩的箭射瞎眼睛都沒當回事的強悍家夥居然真的就被他這樣嚇住了。可憐的噶爾克,顫抖著挪動著身體伏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強,強壯的巫師,我,噶爾克,偉大貢拖夫的兒子。野,野豬獵殺者。”

這下奎恩也聽懂了,因為豺狼人用的居然是通用語。雖然也聽說過,但是奎恩一直不相信這些臭烘烘的野獸也會說人類的語言,現在總算是長見識了。那既然這樣就再好不過了,能聽懂自己的話就能好好的威脅一番。

隻見老奎恩一把從地上把豺狼人壯碩的身體提起來,咆哮道:“你這肮髒的強盜,要不是你還有點用,我真該好好的教訓你一頓然後丟出去喂野豬!所以你最好趁現在告訴我,你們的巢穴在什麼鬼地方!”

老騎士糟糕的審訊技巧真的不能恭維,剛剛還一臉害怕的噶爾克立刻被激起了骨子裏的凶性。隻見他忽然凶相畢露,嚎叫一聲張口死死咬住奎恩的手腕。奎恩吃痛便一下把噶爾克也狠狠的拍在了牆上。或許身體良好的時候噶爾克還可以稍稍和老奎恩對抗一下,不過此時的噶爾克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它就像一個破布袋一樣再次攤到在地。

鄧肯搖了搖頭,拉住了奎恩。這個老騎士對豺狼人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再這樣下去怕是一個中間人都沒有了。看見這頭豺狼人真的勇悍無比,鄧肯忽然改變了主意,他決定並不隻是讓它帶個路當個中間人這麼簡單。

鄧肯走到噶爾克身邊,右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噶爾克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受傷的左手開始燃燒起來,腐肉在火焰下發出陣陣惡臭,並慢慢剝離下來,就像融化的鬆樹樹脂。鄧肯似乎完全沒有理會噶爾克的驚恐,而是用平靜甚至說是溫和的語氣對噶爾克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位魔法師,那麼說說,為什麼你們要過來偷取我的寶物?你看,如果理由足夠充分,我或許可以考慮原諒你們。”

他看了看噶爾克燃燒的左手,又假裝焦急的說道:“唔,你看你沒有太多時間考慮,如果這個火焰開始燒你的靈魂了,我隻怕你會痛苦得說不出話,以至於回答不了我的問題。”

聽見說要燒他的靈魂,噶爾克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畢竟自己最害怕的噩夢就在眼前緩緩燃燒著。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戰士的榮耀很快敗給了對法師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我,不是,不知道盒子是法師的。鐵皮人有幹淨的食物,棕,棕毛部落沒有。小孩生病,貢拖夫也生病,祭,祭祀要盒子。”

亂七八糟,結結巴巴,但是鄧肯聽懂了。看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豺狼人部族出問題了。應該就是因為深淵之力。看來就算是豺狼人這種獸人種,也無法避免深淵之力的侵蝕。

“就是這樣?就這樣的理由,你們就膽敢來偷竊一位魔法師的寶物?!難道格羅什沒有告訴過你們別惹魔法師?”鄧肯表現得開始有些生氣“那個祭司和你的整個部族都要為這個錯誤行為而付出代價。”

鄧肯偷偷露出了狡猾的微笑。關於豺狼人一直有個有趣的傳說,牧者格羅什與其說是先祖不如說是他們的初代主人,而且是一位大法師。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豺狼人的信仰裏有一條奇怪的教義---不要惹惱魔法師。

“啊,不,噶爾克不知道是法師,噶爾克有罪。”果然格羅什的信仰讓豺狼人徹底敗下陣來,不過他任然掙紮著試圖讓可怕的法師改變主意:“噶爾克有罪,孩子沒有,噶爾克喜歡孩子。”

“哦?”這倒真的是意外,一個喜歡孩子的豺狼人戰士,鄧肯覺得越來越有趣了。他拿出一瓶綠色藥劑,對噶爾克說到:“如果你願意代替自己的部落承受懲罰,就把這個喝下去吧,以後你的靈魂和性命都將被我所有。快點決定吧,你沒有太多時間了。”

經過鄧肯的提醒,噶爾克才發現藍色的火焰已經燒到自己的肋骨上了,腐肉掉落,甚至連內髒都看得到了。這是何等恐怖的景象,但他居然不覺得痛。而噶爾克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右眼也在燃燒,那個死掉的眼球早就像一團蠟一樣流了出來。

比鄧肯預計的還好,僅僅猶豫了幾秒鍾,這頭豺狼人就顫抖著接過了藥劑,從喉嚨裏發出幾聲不甘心的低吼之後一口灌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但是全身的傷口乃至內髒裏麵都開始發癢。他驚恐的發現左臂傷口上開始長出肉芽,以幾乎能看得到的速度生長著扭曲著,像一條條蠕蟲。

他覺得腦袋變得越來越沉重,感覺很快就要睡著過去。眼前的魔法師也變得扭曲起來,就像祭祀描述過的地城魔鬼一樣。隻聽見法師張嘴向他說著什麼,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仆從了。”

仆從?是奴隸的意思嗎,噶爾克遲鈍的想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