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成和大笑,“還是李兄手段高,輕而易舉便戲耍了這小子。”

隔壁桌的黃義明並不認識楊爭流,但看著便已義憤填膺,“他們怎能如此過分?”

陳子卓勸慰他,“黃兄,還請稍安勿躁,他們是一個書院的,這怕是有舊仇。”

“有什麼仇也不該如此侮辱人。”容慎擰著眉頭,正欲開口幫忙說句話。

楊爭流卻憤然將銅壺重重放在桌上,厲聲道:“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趙成和囂張的抬起下巴,“小爺就欺要欺你太甚,你個小二能奈我何?”

梁宏深陰陽怪氣,“趙兄悠著點,人家可是院長的得意門生,當心告你狀。”

楊爭流義正辭嚴的質問,“我不過是撞破了一次你們作弊,便記仇到了現在?”

他並非主動告狀,隻是考試時正好看到,不料監考的院長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了。

趙成和目眥欲裂,“你害的我好兄弟被逐出書院,我們名聲掃地,我已忍了你一年。”

李興賢咬牙切齒,“沒錯,若非怕再生事被院長責罰,我們如何能忍你到如今。”

趙成和當即揚起拳頭,“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左右是已考完,大可放心動手。”

“住手!”容慎厲喝一聲,還帶著幾分威嚴。

趙成和背對著容慎,聞聲回頭,“你是什麼人,膽敢管我們的事,你可知我們是誰?”

容慎氣定神閑,“哦?是誰?在天子腳下,竟還敢如此囂張。”

趙成和梗著脖子,“禮部尚書乃是我家親戚。”

黃義明冷笑,“禮部尚書的親戚,卻不直言輩分,說明必是遠親。”

李興賢姿態高傲,“我們家與淑妃娘娘是本家,你們最好是掂量著點。”

容慎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與淑妃娘娘是本家,那就隻是沾親帶故。”

梁宏深狐假虎威,“不管是遠親,還是沾親帶故,都不是你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君悅茶坊在盛京城雖有點名氣,卻不是達官貴人會涉足之地,最多也就是些官親。

可一般的官親又如何比得上位高權重的尚書,以及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

陳子卓勾起嘴角,“有意思,敢跟容兄比親戚的,整個國子監怕是也沒有多少。”

梁宏深的眸子閃了閃,心也往下沉了些,“你們是國子監的學子?”

國子監作為東陵的最高學府,能進去的人不是家世顯赫便是才高八鬥。

既是連國子監中都沒幾人敢與之比親戚,便說明此人身份極為顯赫。

容慎並沒自爆身份,隻是以命令的語氣道:“你們向這位兄弟道歉,立刻!”

“憑什麼?”趙成和囂張慣了,並不服氣,“仗著家裏有人便可命令他人?”

蘇陌好心提醒,“你們有錯在先,容兄這是給你們改過的機會,好息事寧人。”

李興賢沒少打著淑妃的名頭耀武揚威,這次也冥頑不靈,“我若說不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