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和趾高氣昂,“對,少拿身份嚇唬人,我們無需你多管閑事。”
容慎說的輕描淡寫,“那便隨我去衙門走一遭,在公堂之上論個對錯。”
不遠處的茶桌旁,突然有個人起身往這邊走,到李興賢的旁邊低聲耳語。
他與容慎雖然不熟,卻是來自國子監,又正好與李興賢相識,才過來相告。
李興賢臉色大變,震驚的看向容慎,還有些不敢相信,他竟會來這種小茶樓。
趙成和見狀疑惑不已,“李兄,怎麼了?”
李興賢附唇到他耳邊低語,“這是輔國公府的嫡孫容慎,咱真惹不起。”
當今太後與德妃皆出自輔國公府,一個隻是沾親帶故的淑妃如何比得上?
至於趙成和提到的禮部尚書,確實是遠房親戚,拿來壓容慎可沒有威懾力。
“什麼?他怎會來這種小茶樓?”趙成和想不通,換做是自己又豈能看上這茶坊?
李興賢臉色難看,“我怎麼不知道,總之遇上他管這份閑事,咱隻能自認倒黴。”
趙成和立馬認錯,“隻是一些小事罷了,何至於鬧到府衙勞煩大人,我認錯便是了。”
李興賢被他搶了先,心中頗有不悅,緊跟著便向楊爭流道了歉,“對不起,楊兄。”
趙成和也裝模作樣的作揖行禮,“對不起。”
梁宏深還不知容慎的身份,不明所以,但看他二人都已道歉,便也趕緊認錯。
他家世不如另兩人,平日都是依仗他們的勢,猜也知定然他們惹不起對麵的人。
容慎不想拿家世壓人,並沒當眾說出身份,也沒再多言,隻是交給楊爭流。
楊爭流不屑與這幾人爭辯,也不想糾纏不清,在他們道歉後便就此了事。
李興賢三人再無興致飲茶,匆匆離去,正好遇上來處理問題的掌櫃的。
掌櫃的上來就罵楊爭流,“你怎麼幹活的?怎能得罪客人,以後不用再來了。”
“掌櫃的,請再給……”楊爭流想爭取,這份差事雖不好,可至少讓他有點收入。
他家境貧寒,因著是文弱書生,也不好找活兒,很需要這份差事,貼補家用。
昨日才會試結束,他都不敢歇息,今日便趕著來做事,沒想到第一天就被辭退。
掌櫃的冷著臉,“若非看在你老鄉的麵上,我本也不想要你這文弱書生打雜。”
扔下這一句,掌櫃的悻悻離去,隻剩楊爭流頹然的站在原地,手裏還拎著銅壺。
他將長嘴銅壺放在桌上,對著容慎他們作揖,“在下楊爭流,多謝諸位的相助。”
容慎看著他被燙傷的手背,“不客氣,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你的傷可要去醫館看看?”
“多謝公子關心,一點小傷,不用麻煩。”楊爭流身無分文,又如何敢上醫館。
蘇陌關切的道:“還是去看一下吧,這茶水滾燙,不及時處理容易留下隱患。”
黃義明也相勸,“去瞧瞧吧,若有什麼難處可與我們說,我們多少還是能幫得上。”
“多謝公子,隻是真的不用,還請留下姓名,今日無以為報,以後定登門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