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訪,看來是拜會永王的。本州大大小小官員幾乎全到齊了,這裏儼然成了永王府。鍾彥特別不喜歡這種場合,一個人坐那喝著茶,倒是那個稱為陳守備的官員走過來寒喧幾句,畢竟是武官,還想著領教幾招呢。
又是燕王的那道套大道理,然後就是一群人在那客套來客套去的囉嗦沒完。居然也就天黑了,然後就是大擺宴席,杯光盞影,菜肴非常精致,但鍾彥沒味口。反而觀察到永王爺今天喝得反而很少,隻是勸著那群官員。
席間官員一一離開,兩個人沒有走的意思,王刺史與陳守備。鍾彥借宿於此所以現在才打下招呼離席回房去了。
永王、李雨菲、王刺史、陳守備四人走進了後院,進了永王的房間,隻有永王那個形影不離的書生樣謀士守在門口。
鍾彥的窗輕輕打開了。
“楊國忠倚著貴妃娘娘得寵,完全不把我跟嶽父大人放在眼裏,肆無忌撣專橫奪權,如今更與安祿山連成一氣,形成內外勾結之勢,必先除掉他二人方能成大事。如今長江一帶盡收我帳下,必成他日之基石。”永王不無得意道。
“隻盼你早點成事,我也不必在這守活寡了,幫你們籠絡人心,現在是父不能認,夫不能親。”李雨菲如怨婦般,毫不避諱的坐到了永王懷裏。
“誰……”
門口的書生發現有人,騰空上屋,動作好快,腳未落地,已經一掌擊出,白衣人沒想到來得如此快,隻得腳步略停,側身躲過,順勢雙掌擊向來人腰間,書生見一掌擊空,側麵受襲,竟然側翻而起,內功如此了得,可想而知此書生內丹之修為何等的高。從白衣人頭頂繞過,又是一掌擊來,白衣人見此人難緾,索性轉身接他一掌。接觸一瞬間,他知道錯了,“轟”的一聲,白衣人飛了出去,順著後退之勢越牆而逃。
書生也後退三步,隻能任由那人逃走。
“人呢?”
“被我擊傷跑掉了!此人武功了得。”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此撒野,王大人、陳大人趕緊派人全城搜捕,抓到格殺勿論。”
鍾彥知道內傷不輕,趕緊服下師付煉製的百煉歸元丹,壓製血氣翻騰,打坐運功。
“鍾大俠,睡了麼?能否開下門?”外麵好象是永王爺在叫門。
鍾彥打開門道:“王爺失禮了,找在下有事麼,今晚酒喝多了,倒床睡著了。”
“哦,此間來了刺客,怕鍾大俠疏於防範。項天扶鍾大俠進屋去。”
青衣書生項天向鍾彥走了過來。
“嗖”,有暗器向永王射來。項天豈容有失,已然擋在永王身前,隔空取物般接下暗器。
項天手中一看居然是帶著紙條的小石塊,替與永王。
永王念到:“混元掌,有種來東城牆之上,我與你再戰三百回合。”
此人是誰?居然還敢來挑畔!“王爺讓我去抓了這廝來。”
“我怕是這人的聲東擊西之擊。不妥!”
“那不如讓在下走這一遭?”鍾彥自告奮勇。
永王略思索了下,“也好,此人敢如此挑畔,也定有一些本事,你小心。”
“我進去拿劍。”鍾彥進屋拿劍,順手把包袱裏的幾件重要東西揣進了懷裏。
鍾彥提氣凝聚內丹,他已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索性飛身而起,向東躍出了別院,既是迅速逃離此地,也是掩蓋自己受了傷。
他沒有把握肯定剛才救他之人真的會在東城牆等他,但現在隻有這條路可行。都怪自己太輕敵,居然不想想王爺身邊自然會有高人。有此教訓,以後的路怕會更難走了。
哇!一口血已經吐出。堅持,必須堅持。看到東牆的燈火了,但……一大群衛兵正在加強巡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也就在這一刻,同樣一襲白衫出現在他身旁,抱起他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