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玉蝶眼睛一熱,擋不住淚水嘩嘩啦啦流了下來。是啊,自己這是為哪般,他本與我相識不幾日,倒是救了自己性命,不辭而別又無什麼不妥,自己急著追過來,本是想表達感激之情,縱然有再多仰慕之心卻隻是暗藏心底,未曾表露。可這苦尋四日,今天得與相見,那種心情,又豈是他人所能領會,更可惡眼前這人難道也不能有所感覺麼。
“看我們的玉蝶大俠現在這樣多難看啊!居然小孩家哭起鼻子來,走,你住哪裏我先送你回去。”鍾彥也得想辦法化解這尷尬啊。
“我,很難看麼?”這劉玉蝶倒是止住了哭泣。
“不哭就很好看了。”
“算你說了句中聽的。我現在無家可歸啊!你要收留我啊!”劉玉蝶出來的急,隻身出來倒是身無常物。
“哦,也好。到我們的住處,也免得張嘯生回頭找不到我。”話間兩人也恢複了常態,大街上走去。
“等下我。”劉玉蝶說完向路邊的布莊跑去,出來時卻多了個包祔。
來到鍾彥住宿的客棧,安頓好劉玉蝶的房間,兩人在樓下喝起茶來。
“你為什麼不去比武考得功名啊?”劉玉蝶有點好奇。
“所謂人各有誌,武對於我來說不是用來博取名利的,一己之力縱然殺敵百人,也遠不及教人以道,治國富民,可益於千萬百姓。”鍾彥非常堅定。
“鍾大哥你宏圖大誌,難道你沒想過實在一點,博個功名,成家立室之類的?”劉玉蝶小女人狀。
“哈哈,大丈夫當為福天下,豈可獨善其身,況且我承師付衣缽,救國求民也是他的誌向。”鍾彥的話看來對劉玉蝶的又一打擊。
“鍾大哥說的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當轟轟烈烈幹番大事。”劉玉蝶這話似乎有點違心。
劉玉蝶好象想起了什麼,道:“你看我都髒兮兮的,先去梳洗下。”畢竟是女兒家。
外麵突然熱鬧起來,看樣子比武結束了。不知道張嘯生的成績如何,應該順利吧。
“張兄弟!”正想著,張嘯生進了來,鍾彥忙叫住他。
“鍾大哥。你怎麼早回了?我當你有急事呢,那邊都沒多呆就趕了過來。”
“正要跟你說呢,劉小姐來找我……們了。你那結果如何,以後可有出頭之日了。”
“劉小姐?劉玉蝶?”
“恩,上樓去了。過會就下來的。”
“唉呀,你怎麼不跟她一起看我比武呢?等下要跟她好好喝幾杯慶祝下。不過有點遺憾,平時扔石頭還準,射箭還真是不一朝一夕能練好的,隻拿第六,沒進前三甲啊!”
“不錯了,能有此成績,得了鄉貢可以進京,近段時間再磨練下,爭取博得功名,日後當能為國民做點事。”
“沒有大哥也沒我今天,不管怎麼樣,今天要好好喝幾杯。”
見這張嘯生成了武考貢生,這小二腿也勤了。不一會功夫,幾道小菜,兩壺酒就上來了。
“張公子今天可得意了啊!”劉玉蝶下得樓來。
“咦!這是哪來的美人兒啊?”見這劉玉蝶竟是一身女裝,平日隻覺得她好看,沒想到會如此之美,身材高佻,黑發如瀑,瓜子臉蛋紅撲撲的,難怪張嘯生也要誇下她了。
“我們將來的張將軍也會誇人啊,我不換身行頭,我怕忍不住又要跟你切磋切磋了。”
鍾彥也不得不感歎:這人生真是無常,一個江湖浪子轉眼成了貢生,一個平日男裝的女子會如此的楚楚動人起來。
“來,愚兄今日陪你們喝幾杯。”酒能泯滅意誌,卻同樣也能激發豪情。
“小二,這裏是否有位張嘯生張公子住在這裏啊?”兩個公差進店問道。
“在下張嘯生,不知兩位差大哥找在下所為有何事?”沒等小二指引,張嘯生已站起身迎了過去。
“這有兩封請柬,是刺史大人差我們送來的,請收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