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羞澀：“沒……這學期最後一天了，以一個良好的麵貌示人。”
“哦。”李牧嘴巴誇張地張成O形，賤兮兮地說，“知道了，空氣哥。”
李牧揶揄他：“畢竟大家離了空氣都不能活，你認真打扮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一會兒要上台發言讓大家吸吸氧呢。”
“去死。”謝思明拍他腦門。
聽到班長彙報人齊，徐老師一揮胳膊：“1班同學安靜，跟我走。”
氣溫攀近三十度，太陽灼得人頭皮發燙。
校長站在風雨操場的遮陽頂下念了一頁又一頁稿子。
謝思明半眯著桃花眼四處張望，校長的講話接近尾聲，他還沒看見洛曉。
又盯了一會校門口，終於看見洛曉走進校門。
她的方向不是操場，從側門進了辦公樓。
謝思明本來就高，站在隊伍最後，和徐老師挨著，他回頭請示：“徐老師，我去上個廁所。”
去歸去，徐老師要多句嘴：“中午起床沒上廁所？這麼點時間都憋不住，尿頻還是尿急。”
“去吧。”徐老師甩甩手放他走。
蓋章很順利，快到洛曉從校政辦公室出來，電梯還停留在這層。
她要發消息約謝思明見一麵，進了電梯按下一樓，低頭打字。
電梯很快停下，洛曉走出門，還沒按下發送，手腕被人拉起，輕柔地拽著她往一旁的樓梯間去。
謝思明怕弄疼她，沒敢用力。
“你做什麼，嚇我一跳。”
洛曉從他手中抽出手腕，握著拳捂在胸口。
“對不起……”謝思明見自己已經很小心，卻還是讓她的肌膚微微紅腫，慌了一瞬，“我就是太想姐姐了。”
說罷，眼眶又不爭氣地發酸。
洛曉抬頭看他，少年淺棕色的瞳孔倒映她的臉，除了她再容不下其他。
表白的場景已經在謝思明心裏預演了無數次，想說的話換了一稿又一稿。
洛曉真站在他眼前，嘴裏隻剩下一句。
“姐姐，我喜歡你，你願意……”
洛曉扭頭，避開了他真摯清澈的眸子。
拒絕別人對她來說已經沒那麼不容易了。
不等謝思明說完，洛曉打斷他：“我不喜歡你。”
剩下的話凝滯在謝思明的嗓子眼，像胃酸反上來，又被人捂著嘴強咽下去。
“嚴格來說，你現在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卻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早戀。你對於生活的重心沒有把握，對未來的方向沒有規劃。我有底線，談不了不成熟的小弟弟。”
“我會長大的，姐姐，就一年而已……”
“我真的不喜歡你。”
少年垂著腦袋，長睫倒掛淚滴。
他把頭掩得更低，怕洛曉嫌他幼稚，連眼淚都控製不住。
他從未經受如此挫折，臉頰羞成淡粉色，嘴唇哆嗦。
“我有錢，長得也不差，除了你認為的不夠成熟，還有哪裏你看不上。我是可以改的，姐姐，你會喜歡我的。”
“謝思明，你有錢，有顏。”她終於與他對視，眼裏沒有多餘的情緒，語調也沒什麼感情，“你憑什麼覺得，我就該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