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幹什麼!
洛曉已經抱定了遠離他的想法,沒料想到他又主動湊上來。
謝小少爺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反感她的約束嗎?這又算怎麼回事,他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
謝思明雖然語文成績一般,但到底是讀過海量言情文學的。
處心積慮這四個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
謝思明很想找些借口,諸如“最後一排舒服些”“李牧非要換位”,憑此維護他的臉麵。
平時看書的時候,他要被一些沒長嘴把女主越推越遠的男主氣死了。
充分吸取教訓,他明白打直球的重要性。
“姐姐,求你管我。”
被荷爾蒙支配的人什麼羞恥的話都說得出口。
又補充了個借口挽尊:“我隻有在你身邊才能學好這一科。”
這……這算怎麼回事,這還是那個上課睡覺看閑書的謝思明嗎。
洛曉不太相信自己在教學方麵有這麼大的魅力。
少年臉上是少見的溫順,眉頭收斂,眼型走勢變得內高外低。
這還是小少爺嗎,這分明是求人疼愛的漂亮小狗。
第無數次被謝思明無懈可擊的帥臉攻擊到心髒驟停的洛曉,逃似的偏頭。
“閉嘴,學吧。”
見洛曉接受自己待在她身邊,謝思明多雲轉晴,嘴角上揚,露出的尖尖虎牙也在陽光下訴說這一戰的勝利。
待下課,洛曉和劉老師離開後,迷迷糊糊的李牧在座位上,猛一抬頭,“唰”向後轉,又微微頷首。
鏡片反光折射光線,光線投射到謝思明身上。
李牧沿著光的軌跡向目的地走過去。
他壓低聲音,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他剛剛半夢半醒的計劃:“你這事進可攻退可守,咱得主動出擊。你平時拿著手機也不用,留著幹什麼?”
“沒事多給學姐發消息。”
與他前後腳到的,是從另一個方向隨他而來的邵思澄。
邵思澄一過來,就聽見李牧說要給洛學姐發消息。
他又搭上李牧的肩膀,旁邊路過兩個結伴而行的女同學。
一個好奇地問邵思澄:“你倆連體嬰啊,怎麼總見你倆合體呢。”
另一個忙拉著人胳膊把人拽走,還配著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待兩人離開,謝思明將視線移回李牧:“你長腦子了嗎?就她每天在附中待這一會兒,我就沒見她看過手機。給她發消息,她能回?”
手機占據洛曉生活中很少一部分,最後結局可能會是他手機上滿屏綠色橫條,對麵寥寥幾個回複。
幹什麼,養眼啊?
深情小狗和舔狗還是有區別的,舔狗是不可能做的,他謝思明這輩子不可能做舔狗的。
“所以更要給她發啊!”
像是要證明自己真的有腦子,李牧拔高了幾個音調。
“看得少,但總有看的時候吧!學姐打開手機看見的是誰的消息,對誰印象就越深啊!”
謝思明有些動搖。
邵思澄驚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牧:“你?”
“咋?”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火熱注視,李牧將從謝思明那受到打壓積攢的煩躁發泄,對邵思澄的語氣不太好。
邵思澄放下胳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