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哥！！！”
李牧上完體育課回來，興衝衝閃現到門口，一眼瞧到自己的座位變成單桌。
他扶著門框，難以置信。
“謝哥……人沒了？”
“狗東西。”
謝思明出去接水回來，出現在李牧身後，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媽咒誰呢。”
李牧頭頂挨了結結實實的一下。
謝思明推開李牧，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洛曉回學校了，桌子上隻剩下她批完的作業本。
蘇樂達正要搬走發下去。
謝思明坐下，手在空中晃悠，不清楚他具體指向的是哪裏。
他看了一眼蘇樂達，嘴角帶著輕蔑的笑。
“單桌爽啊，以後我坐這兒，洛曉，”
他有意停頓。
“的這張桌子，是我的了。”
新學期前幾個周過得飛快，洛曉在大學裏的一部分選修課已經提前結課，多了很多空閑時間。
劉老師讓她沒事多在附中待待，來打卡一天，就能領百來塊實習補貼。
陰雨天，洛曉在食堂和室友一塊吃飯，突然接到導師的電話。
“小洛，附中和你對接的那位劉老師她…今早路滑，出車禍了，好像還挺嚴重的。你抽空去看一下，畢竟是你在實習學校的指導老師。”
導師有些為難。
“隻不過，如果她傷的很重沒辦法上班，學校可能會聯係你去代課。去不去的選擇權在你，不過你要考慮清楚，畢竟你自己的課也不少。老師相信以你的實力可以兼顧，但如果去高中代課，你會很累。”
導師又鼓勵她：“當然待遇肯定會比之前好。”
“好的老師，我了解了，隻要那邊需要我，再累我也能堅持。”
隻要有機會賺錢，洛曉一定會上的。
她欠的的助學貸款可以用獎學金還，但她和妹妹的生活費，不能隻依賴母親。
相比於學校裏時薪個位數的勤工助學崗位，導師推薦的實習工作待遇可好太多了。
好在衛大和附中離得很近，一條馬路之隔。
她騎車過去，也就一個課間的時間。
附中給語文的課時不多，基本上一天一節。
洛曉白天上自己的課，再去給高中生上課，晚上就回學校宿舍備課。
聽說劉老師因車禍摔著了腿，同學們第一反應很擔心。
當聽說洛曉要代劉老師給他們上課，大家都歡呼雀躍。
誰不喜歡年輕溫柔的美女學姐呢。
隻有一個人的反應很平靜。
謝思明不愛學語文，誰教對他來說都一樣。
表麵風平浪靜，心底卻有暗流在湧動。
值得高興的是，他和洛曉，可以從一周見兩三次，變成天天見了。
*
最近洛曉有點愁。
她盯上的觀察對象不聽課。
就算她每節課都充分準備，生動有趣，互動性強，經常逗得其他同學哈哈大笑。
謝思明依然能在語文課開始的第一分鍾與周公相會，在下課鈴響的第一秒抬起頭。
“我請教請教你。”洛曉走到他身旁。
“請。”
謝思明手掌向上，對著洛曉舉了一下，示意她問，一副不吝賜教的模樣。
“你每節語文課睡得這麼香，是知識沒意思，還是我的原因，讓你很想睡？”
謝思明聽她這麼問，笑了，混不吝說了句：“嗯，你讓我想睡。”
他像是刻意咬著字音，聲音魅惑，帶著說不盡的曖昧。
周圍聽到他們說話的同學中有人先反應過來。
一時間，這話傳來傳去，教室裏有人在偷笑，有人在起哄。
洛曉紅了臉。
她不好批評，這句話有兩種解讀法，她要是批評了，就證明她理解的也是齷齪的那一種。
她倉皇想逃：“好，我的問題，我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