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風摸了摸馬的鬢毛,那匹馬也讓他這樣撫摸著。此時他才發現,這馬的鬢毛並非生來便是血紅色,竟是它的汗水染成的顏色!
他本以為是一匹普通的千裏馬,沒想到竟是隻有西域才有的汗血寶馬!古書記載遠在西漢之時,張騫出使西域曾見過一種良馬,耐力速度極為驚人,肩膀附近會流出一種似血的汗液,汗血寶馬才由此得名。上官翔風今日也是頭一遭見著,驚訝中也甚是好奇。
“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良駒。”上官翔風輕輕拍了拍汗血寶馬的頭部。
“磨嘰什麼還不快上。”藍煜城一心想看上官翔風的笑話,不由得出言催促道。
上官翔風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腳踏平地,順勢直接坐到了馬背之上,那汗血寶馬似乎早已感覺到上官翔風的意圖,又以同樣的辦法再次快速飛馳起來,上官翔風知道不久它便會迅速多次改變方位,試圖將自己甩出,他畢竟是第一次馴馬,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穩穩地像藍煜城那樣抓住繩索。
直到汗血寶馬轉彎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這匹寶馬的速度和力量,也深深體會到為何一年多的時間藍煜城依舊拿它沒有絲毫辦法。在第一次轉彎的時候他手中的繩索便差點掙脫而出,他不由得用出了《瀟瀟煙雨》“雛龍”卷之中的“剛毅”和“逆境”,在此基礎上,“空念”又讓他感覺不到身旁任何的風吹草動,他此時便似乎處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麵對的是排山倒海的氣勢與壓迫,他眉頭緊鎖,空間之處沒有後路,隻能迎難而上。
“啊!”正當藍煜城好奇上官翔風為何閉眼皺眉之時,忽然聽到他一聲吼叫,隨即手上力量頓時增強,一個使勁,腳下卻以一種看似玄乎的身法,又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藍煜城見狀有些吃驚,要知道當初他是摔了不知多少次才想出辦法來對付這匹烈馬的這一招。
剛才上官翔風自然是將“雛龍”卷中的“風禦”、“狂量”、“空念”、“剛毅”和“逆境”盡數使出,方才勉勉強強穩住身形,但他卻沒有絲毫放鬆,要知道剛剛這一套會消耗多少體力與內力,倘若汗血寶馬再來一次,定讓上官翔風束手無策。
“對了!《天經詣決》!”上官翔風突然反應過來。
《天經詣決》是當今心法第一書,記載深奧玄妙,卻對武藝功力的修習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上官翔風雖然武藝不精,但心法基礎還是不錯。而《天經詣決》之中的“忍幽經”正與《瀟瀟煙雨》中的“空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此時上官翔風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將兩者相結合!
藍煜城看著馬背上從容不迫的上官翔風,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不會這小子會成功吧?”他心裏吃驚,雖然他不能馴服,但他還還真舍不得這匹馬,想到倘若上官翔風成功之後就得拱手相送,心中難免肉痛。隨即他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就這小子又這麼可能。”
此時的上官翔風自然不知藍煜城心中所想,他感受著腳下汗血寶馬的速度和力量,感受著迎麵吹來風的速度和力量,臉上竟勾勒出一絲笑意。
“駕!”
汗血寶馬似乎並不想如此輕易地便被上官翔風收服,桀驁不馴的性子裏依舊不甘,疾馳之中左右不斷擺動,步伐也變得詭異起來,上官翔風此刻成胸在竹,麵含笑意,絲毫不在意它再做任何掙紮,突然之間一切竟變得出乎意料的得心應手,這是他也始料未及的。
“籲——”
正當汗血寶馬準備用出剛才甩出藍煜城的那急停之法,它似乎沒有料到上官翔風早就有所防備,右手將繩索使勁一拉,汗血寶馬頓時有些吃痛,仰天一聲長嘯,兩隻前腳抬起五尺一般高。
“乖。”上官翔風下馬之後,輕輕撫摸著馬的頭頂,忍不住又親了它一口,心情極佳。
“……”遠處的藍煜城目瞪口呆。
“怎麼樣。”上官翔風牽著現在屬於自己的坐騎走到了藍煜城的身前,“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大聲告訴我,是不是!”
“我……我真的……”藍煜城語無倫次,痛苦之色溢於言表,“誒你這小子怎麼做到的?你不過是第一次啊,我用了一年時間啊!這……這也太奇怪了吧。媽的我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