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還望什麼望?”上官翔風碰了碰還望著文清池離去背影的藍煜城,頗有些不耐煩。
“喂,上官老弟,這美女和你熟嗎?你要是有這種朋友,就應該早早給我介紹介紹啊,想我堂堂……算了算了,你要走哪裏去?”藍煜城回過神來,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全身華貴衣衫補滿油漬汙垢,他卻如似未見。
“我上輩子不知道作了什麼孽才讓我認識你,”上官翔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錐心泣血,一臉痛心,看著藍煜城滿口埋怨,“你說你這樣一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居然身無分文在酒樓裏騙吃騙喝,那一大桌子酒菜盡數浪費不說,桌凳還讓我又賠了不少,你這,你真的……唉……”
“誒,老弟,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藍煜城佯作皺眉,隱隱有著笑意,“什麼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且不說我是一老老實實的書生門第,平日雖然瀟灑倜儻,但也不至於風流成性,驕奢**。再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老弟這般看重,實為不妥。”藍煜城說完撇了撇嘴,搖了搖頭。
“身外之物?”上官翔風雙手抱頭,痛苦非常,此時已經快被逼瘋,“大哥,你倒是將這身外之物都給我啊,你倒是可以拿點出來嗎,嗯嗯?”
“嘿,老弟。”藍煜城“老弟”倒叫得是十分親切熟悉,他拍了拍上官翔風的肩膀,被後者不耐煩的撥開也不介意,還是無所謂地笑著,“別這麼小氣嘛,要不然下次我請客,怎樣?”
“算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風流快活任你逍遙,我呢,也就當從來不認識你,這頓飯就當我被人搶了。”上官翔風欲哭無淚,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還有要事在身,後會無期。”
藍煜城見上官翔風轉身就走,急忙跟上拉住了他:“算了算了,看你今日請我這一頓好酒好菜的份上,我送你一份禮物,這下總行了吧?”
“我謝謝你。”上官翔風白了他一眼,掙脫欲走。
“哎哎哎,我說的真的,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保證你不去一定後悔。”藍煜城這時卻不作假,一副得意的樣子。
“什麼東西?”上官翔風將信將疑?
“老弟,跟我走!”藍煜城嘿嘿一笑。
隨後,在上官翔風狐疑的神色之中,藍煜城帶他來到了他的私宅。上官翔風這才發現,藍煜城的宅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金碧輝煌,卻與一般民宅無異。他再看了看藍煜城的一身裝扮,雖然不似最初的那般亮麗光鮮,但也絕非平常人家擁有之物。
“合著你這一身打扮,卻是專門在外招搖撞騙,混吃混喝?”上官翔風在門口駐足,滿臉嘲諷。
“老弟你這話我就更不愛聽了,”藍煜城回頭佯作生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這一身好歹也是我靠我自己本事賺來的,你這樣誣陷於我,真是太過不義。”
“嗯,我信了。”上官翔風嚴肅地點了點頭。
隨即藍煜城恢複了笑臉,也不叫上官翔風在屋內坐坐,直接拖著他往後院走去。上官翔風進入宅子方才仔細看了看,宅子本身不大,但也不算簡陋,他更沒想到的是宅子的後院卻又是一方天地。整個後院比前庭和房屋加起來還要大上不少,一看便知是一個練武場,但似乎已經荒廢已久,比武台上的木樁均已斜斜倒倒,兩邊的武器架上的刀劍也已經鏽跡斑斑,地上更是雜草叢生,顯然已經許久沒人打理了。
“看不出來你還練過武功啊。”上官翔風說道。
“那是那是,”藍煜城經不起人誇,或者說他把任何人對他的評價都當作是誇獎,聞言又得意起來,“隻是武功已經達到一定高度了,所以再也沒有修煉過,這裏也就荒廢了,況且家人也時常在外,我在家住的時間也屈指可數。
“那你帶我來這裏幹嘛?”上官翔風又懷疑起來。
“重點在後麵。”藍煜城眼中放光。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一同來到後院深處,上官翔風這才發現此地還有一馬棚。馬棚裏套有一匹駿馬,全身除鬢毛之外一片雪白,遠見還有一絲英氣。上官翔風走進看去,便見此馬身高五尺,體形飽滿切優美,鬢毛血紅色,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身形甚是優美,一看便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