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有些不同於往日,它似乎更亮、更大、更圓。
月亮的周圍泛著彩色的光暈,雖是彩色的但是卻顯得清冷而不染凡塵。
“咚咚咚·····”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一聲聲敲門聲伴隨著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宋言皺著眉頭將被子拉過頭頂想要繼續睡覺。
突然間他猛地一下坐起,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連拖鞋都沒有穿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了隔壁。
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他的展室門口人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他想是個小偷,還是個女的而且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屋裏的人隻覺得房門猛然間被打開後就有一雙大手將自己貼麵般的按在了牆上。
還沒有等她有好的問候一下便見房間內亮了起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來自敵方的問候。
\"現在的小偷都這麼猖狂了嗎?”宋言看著被自己按在牆上的人愣了片刻後不禁在心裏想到‘這人····生的好漂亮’
不過他可沒有被這人的美貌而迷了心智,他清了清嗓子嚴肅地問道:
“都拿了什麼?老實交代,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想大好的年華在局子裏裁縫機吧?”
被按住的人掙紮兩下無果後這才深吸了口氣有些怒氣的辯解道:“你放開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到這磨理直氣壯的回答也是給宋言氣笑了,他挑了挑眉語氣不善地說:“現在的小偷膽子都這麼大了嗎?這是真不怕報警還是真不怕牢底坐穿啊?”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句無力又帶有怒意地解釋說:“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小偷,你放開我····!”
聞言這也是把宋言給無語到了,他瀲了瀲神情後問道:“你說你不是小偷那你大半夜的為什麼來我家?你要不是小偷那大半夜的來一陌生人的家裏幹什麼啊?難不成是來嘮嗑的?”
被問到的人可能是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呼了一口氣靜了靜神後認真的解釋道:“首先我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小偷,其次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裏我想你要比我清楚,因為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最後我跟你不一樣。”
“跟我不一樣?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跟我不一樣法啊?”宋言倒不是覺得這人真的能從他家帶出去點什麼,但是他現在覺得這人可能腦子有點神經兮兮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同身邊的這個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耳朵鼻子都能對上數的。
於是她就在這個科學時代科學主義的人麵前說了一句:“好吧,其實我是個瓶子變的。”
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靜的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而此時的宋言覺得麵前的這人是個神經病無疑了,轉念間他又覺得自己也是個神經病,因為他也問了一個很腦殘的問題。
“可我怎麼看你都是個人呢,你要是瓶子變得那再變一個給我看看,沒準我就相信了呢。”
問完後宋言覺得他怕不是瘋了,遇見這樣的他就應該直接報警啊,萬一是個采花大盜怎麼辦?
然而為了證明自己‘瓶子’也是豁出去了,她表情嚴肅認真的說:“我真的不是人,要證明你也待先把我放開吧?”
宋言覺得這人確實沒有什麼傷害力後便將人放開了,他退後了兩步後右手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其實也沒必要一定要罵自己。”
然而獲得自由的人也沒有太在意他說了什麼,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宋言便看見麵前的姑娘周身白霧四起,那白霧將人全部籠罩後沒多久便散去了。
待到白霧散盡之後他便看見自己的白玉瓶赫然的站立在剛剛那姑娘站的位置,然而哪裏那還有什麼姑娘的影子。
待他從震驚裏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忙回頭去查看他原本放白玉瓶的展櫃,好家夥,展櫃裏那還有什麼白玉瓶。
很顯然麵前的這隻就是他的,這怕不是遇見什麼妖魔鬼怪了?嚇得他連忙背了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剛睜開眼就看見剛剛還是瓶子的姑娘又變回了那個讓他一眼就驚豔到了的美人。
此時的宋言除了震驚之外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語氣生硬又有點小結巴地問道:“那個····剛剛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麵前的姑娘眼中的神色明顯的帶上了幾分寒意。
這嚇得他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後虔誠的發誓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誰家大半夜的家裏不聲不息地來了個人不會以為他是個賊啊?沒把你當成殺人犯就不錯了·····”
宋言看著姑娘眼裏的光一點一點的暗下去他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感覺到了一種無聲的壓迫感就徹底沒了聲響。
這話倒是把麵前的姑娘給氣笑了,隻見她冷嗬一聲後冷冷的問道:“那按照你這麼說還就真是我的錯了?那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說著隻見她微微頷首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