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擦黑了,外麵的雨看樣子是要停了,不過天還是陰沉沉的,鮫珠聽到了院中有知了蟋蟀的叫聲,還有遠處飛過的鳥叫聲。
“也許明日就要晴了”她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
餘璿走過來看了看外麵“這陰沉沉的,哪有那麼快晴?不過你今日到底跑來幹什麼的?難不成真是專門跑過來作弄我的?”,她挑起眉毛看著鮫珠問道。
鮫珠還沒回答她就看到對麵的牆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影,鮫珠看清那是棲遲,於是對著餘璿笑了笑,意味深長。
餘璿也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棲遲,一刹那就明白了鮫珠的‘陰謀’,眉頭一皺“你這條死魚,還真是死性不改,竟然還惦記著我的人!!”,她說話的嗓門向來大而敞亮,正好落入走過來的棲遲耳朵裏。
他走近一看嚇了一跳“你們兩位這是被誰打了?怎麼我才離開一會你就被打成了這個熊樣?看來你還真是樹敵不少”,他湊近看了看餘璿的臉,紅的跟擦了整整一盒胭脂在臉上一樣,看著還有些好笑,他說到最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餘璿怒道“你笑什麼?誰讓你出去的?我被打你很高興嗎?!”。
棲遲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她又看向鮫珠“白小姐怎麼也……你們兩個不會互打的吧?”他遲疑片刻問道,答案顯而易見。
鮫珠看著他,眼睛明亮的如同十五的月亮,笑道“棲遲少俠,你要記得我這一臉’胭脂‘可是因為你,你可別忘了我前兩天說的話啊”。
棲遲有點糊塗了,難不成她們兩個是為了爭奪他然後互相廝打起來了?他想到兩人揪著頭發互扇巴掌的場麵突然就有些興奮,這樣的場景他怎麼就沒有看到呢?都怪喬木青非要拉著他喝酒,一喝就是一下午,錯過了這等好戲。
還沒等棲遲再問什麼,一個丫頭走過來說道“大小姐,二小姐,老爺傳膳了,說讓白家二小姐也去用膳”。
餘璿揮揮手“我們就去,你先回吧”。
丫頭點了點頭就走了。
鮫珠打趣道“你這樣子倒也有些氣度,沒想到餘大小姐還有兩麵呢?”。
餘璿剜了她一眼“你這個該死的,不要作弄我,小心我又打你,走,吃飯去!”,說著就拉著鮫珠往廊上走去,三個丫頭也出來跟在她們身後。
棲遲看著她們的背影怔愣了一會,隨即抱著手臂笑了“這兩個小姐可真奇怪,一見麵就吵吵鬧鬧,卻又有種異常的和諧與親近……”。
突然他像被雷擊一般,垂下手來,神色古怪,自語道“這不就是平常人家的姊妹麼……”,他歎了口氣,頭頂的烏雲被微風吹散了,露出當中的月亮來,皎潔柔和的光芒灑在他身上,美得如同沐浴著神光的佛像一般,不過腰間的銀色刀鞘卻在月光下更加耀眼了,跟佛像格格不入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