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黎平章問她。“這麼大半天，你一直看著那張請柬發呆，有什麼心事嗎？”
“沒什麼事，我隻是想起了大學時的一些舊事，都已是昨日黃花了。”黃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象把那些存在記憶中的不愉快都吐出來似的。
“好端端地歎什麼氣？”黎平章握住黃葉的手說，“你放心，黃葉，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怎麼聽你象是在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說話？什麼叫你會對我負責？如果你把我們之間的生理結合單純地看作是我對你的獻身，那麼你這種觀點就很讓人傷心。你知道嗎？我作為女人，首先是人，在對愛付出的同時，也得到了愛帶給我的幸福，所以根本談不上你對我負責不負責的問題。要說負責，我隻須對我的心負責，而你也隻須對你的心負責，我們誰也沒有強迫誰，是我們的心在支配著我們，是我們的感情在左右著我們。我們隻是處在同一個愛的場裏，我們成了這個場的兩極，互相吸引是我們必然的宿命！”
“怪不得報紙上說你是女權主義者。”黎平章悻然地說，“什麼時候也不忘表現一翻。”
“別生氣嗎！想不到你也有大男子主義的劣根性，我看呀，男人自以為強大不是個別現象而是一種很普遍的心理現象，在大多數女人心理也存在這種現象，所以人們都按這種定勢生活著，稍有動靜就覺得不正常，便群起而攻之。”
“好了，好了，我隻說一句話竟引來你那麼多話，我隻是覺得我的背後矗立著我的家庭，我是個結了婚的男人，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
“那你說怎樣才算對我公平？”黃葉問他，“是你回去離了婚再來和我結婚？”
“那樣有什麼不妥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合法的在一起相愛嗎？”黎平章反問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