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們都被**點燃了,這一次冼浩毫不費力就進入了黃葉的身體。他就象一隻不知疲倦的奔馬在奔騰,而身下的黃葉就象是他奔馳縱橫的草原。他似乎要踏平這片草原,霸占著片草原,燃燒這片草原。黃葉被他的激情燃燒著,熔化著,操縱著。那種燃燒從局部擴散蔓延到全身每一個毛孔。她覺得自己似乎要抑製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抑製不住。於是她幹脆徹底地放縱自己。她放縱著自己,也放縱著冼浩,他們都在彼此放縱著,發出一陣陣充滿誘惑的**和喊叫。直到一陣陣強烈的暈眩籠罩了他們。隨著最後一聲狂喊的發出,冼浩重重的伏在黃葉身上,背上的肌肉還在抽搐。黃葉用手輕輕地摩挲著那堅硬結實的脊背。可冼浩已經從她身上翻到一邊很快就響起了鼾聲。聽著冼浩的鼾聲,剛才的激動和興奮象潮水般退去,代之而來的是重重的失落。每次做完,如果都達到了**,冼浩總是倒頭便睡,為此黃葉曾抱怨過他,可他卻說都費了那麼大勁,早累了。然而,黃葉卻毫無睡意,她希望冼浩能擁住她再溫存一會兒。可冼浩總是給她一個冰冷的脊背。黃葉兩眼大睜看著天花板,莫非他們之間真的隔了太多東西?她甚至覺得冼浩這次主動來找她不過是為了滿足一種生理衝動,想到此,黃葉自己首先嚇了一跳。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黃葉有些懊惱。
此時,她的心情和白天發生的一些事、遇到的一些人就象幾張交織糾結的網纏繞著她的思緒。她翻身坐起來,任思緒象黑夜一樣包圍自己。黎平章這個人倒是很有深度的一個人,思想活躍,不象一些庸常之眾隻想著如何升官發財,而且從他的話裏還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很本分的人。而那個柳主任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令人生厭的匪氣,並且怎麼看怎麼象個一夜暴富的爆發戶,吳滌清跟這種人做下屬也真夠難為她的,不過可以看得出,吳滌請似乎很會哄他,而且哄得得心應手。人和人怎麼就有那麼大的不同呢?黎平章和柳主任,自己和吳滌清!冼浩呢?他首先是一個好人。盡管黃葉和他經常吵得很激烈,但她始終覺得他是一個好人,隻是由於誌趣和認識的不同才導致了他們的衝突。怎麼就會到了這一步呢?她能感受到冼浩對自己的愛和關心都是發自內心的。可為什麼她就拒不感應呢?起初,她也曾想試著按照冼浩所希望的去做,結果她真的無法做到。她幾次請求冼浩放棄對她的這種希望,冼浩總是勸他堅持下去,並說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個過程。走完這個過程,就等於脫胎換骨了順應時代了。黃葉卻深深的知道自己絕對成不了冼浩希望的那種人,因為她不是吳滌清。她也成不了吳滌清,畢竟吳滌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好的。想到此,黃葉對吳滌清的看法竟然好了許多。但她更清醒的知道,自己和吳滌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人和人原本就是有如此的不同!她仿佛得出結論一樣對自己說,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不是嗎?
窗外汽車的轟鳴聲更襯出夜的寂靜,而黃葉的思緒在這靜寂的夜裏卻象窗外的汽車一樣飛速旋轉。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有了睡意。朦朧中有人把手搭在她肩上,她拚命地睜開眼睛,卻是黎平章正站在她眼前,一把把她擁入懷中,並低頭尋找她的唇,黃葉掙紮著,想擺脫,但卻又感覺一陣頭暈,心又跳的厲害。但她依舊躲閃著。
“葉子,葉子,你怎麼啦?”黃葉睜開眼,冼浩正擁著她,滿臉關切。黃葉才知道自己做夢了,而且是關於另一個男人的夢。黃葉駭了一跳,怎麼會這樣?
“我做了噩夢,好象被人追,我拚命的跑,結果被絆倒了,我嚇壞了。”黃葉為自己的謊話感到吃驚。她感到臉上有些發燒,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這又預示著什麼呢?她蜷縮在冼浩的懷裏想平靜自己的心緒,但腦海裏卻總是出現夢裏的情形,而且是那麼清晰。她心虛的不敢有任何動靜,生怕冼浩覺察出什麼。又過了一會,她才敢抬起頭看表,已經快六點半了。
“你繼續睡吧,我要出去跑步。”黃葉給冼浩掖好被子,又吻了吻他的臉,便匆匆地起床洗臉。她的晨跑從不間斷,即使冼浩在,她也一樣堅持。她覺得人應該保持自我意識,即使是在熱戀之中。但今天,卻似乎有點逃避的意味,堅持是借此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