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3)

羅蒙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有意無意的瞥了瞥少婦,”十分鍾,可以幹很多事情了。”

少婦原本以為羅蒙是來救自己的,心裏早已經把羅蒙當成了大救星,卻沒想到羅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剛剛抓住的救命稻草,‘嘣’地一下,斷了。

鄭寶強也是一時沒愣過神來,這個羅蒙行事太過詭異,讓人琢磨不透。

羅蒙見鄭寶強還在發呆,站起來,笑道:“怎麼?你還嫌十分鍾太長了麼?不是吧,難道大名鼎鼎的‘*魔王’竟是個快槍手?”

羅蒙故作驚訝,有意無意的靠近了鄭寶強。鄭寶強被羅蒙這麼一奚落,滿臉漲紅,囁嚅著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鄭寶強正在躑躅間,突見眼前一閃,鄭寶強立即心下一涼,暗叫了一聲‘不好’,卻已是來不及,雙手被羅蒙緊緊的扣住了,鄭寶強還欲掙紮,卻見羅蒙動作極為麻利,一條紅色的牛皮繩一眨眼間便將自己綁了個結實。

鄭寶強用力掙紮,那牛皮繩卻牢固異常,鄭寶強動彈不得,隻得破口大罵道:“羅蒙,你他媽的原來是個卑鄙小人,說好十分鍾,你竟然中途偷襲我,你放開我,有種你跟老子單挑,老子不打你個屁股尿流。”

羅蒙一屁股坐在沙發裏,從懷裏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見鄭寶強暴跳如雷,羅蒙朝少婦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少婦剛才親眼見到羅蒙眨眼之見便將牛比得不可一世的鄭寶強綁了個結實,心裏早已對羅蒙崇拜得五體投地。這下聽到羅蒙的召喚,騰的一下從被窩裏跳了出來。

“哎,別別別……”羅蒙滿臉驚恐狀,眼睛卻緊緊的盯在少婦酥胸上,“你先穿件衣服,天冷了,流行感冒病毒容易通過女人傳染給男人,你可別害我。”

少婦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撻胸露乳的,一對白兔兔撲騰撲騰的上下折騰著,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少婦忙找了身衣服披在身上,蓋住了洶湧的波濤。這才小心的走到了羅跟前,低聲道:“我……我來了?”

羅蒙心裏怪叫,他媽媽的,這騷娘們,簡直要酥得死個人,就這一聲媚叫,包管如來佛祖他弟弟都受不了,你來什麼來嘛,這不分明叫人誤會嘛。幸好屋裏就四個人,一個昏迷的男人,不知名,可忽略不計,一個魔頭,已被世人稱之為‘殺人淫魔’,這種話他估計早聽膩了,也可忽略不計。再就剩下自己了,自己當然不會誤會自己,還有眼前這個騷娘們。

一想起這個騷娘們,羅蒙差點跳了起來,他媽媽的,原來這騷娘們在給老子下套,然後故意誤會自己。想媚倒我,你這騷娘們還不夠嫩!

“你叫什麼名字?”羅蒙吞雲吐霧一番,見鄭寶強已經不罵了,這才對少婦問道。

“我,我叫武媚娘。”少婦鶯聲燕語的,倒又把羅蒙嚇了一跳。

武媚娘,原來是唐太宗李世明看上的女人,難怪這麼騷氣蓬勃。

“他娘的羅蒙,你快放開老子,老子要殺了這個女人,老子要讓黑皮那狗日的在地獄裏給我磕頭!”見羅蒙不理睬自己,鄭寶強又罵了起來,“你羅蒙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漢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說好十分鍾,你有種你放開老子,老子兩分鍾就剁死你!”

羅蒙皺了皺眉頭,對武媚娘道:“武媚娘,你給我翻譯一下,這個淫魔在叫什麼。”

武媚娘膽怯的望了鄭寶強一眼,怯生生道:“他,他說你是條響當當的漢子。”

羅蒙騷騷一笑,道:“哦,原來大家都知道啊,我還以為就我自己知道呢。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麼?”

武媚娘看了看羅蒙,黑色的墨鏡下看不出羅蒙的眼睛,但是就憑羅蒙剛才的行動,武媚娘閱男人無數,也可想象得出那鏡片後麵會是一雙如何銳利有神的眼睛。

“他,還說……說你是個卑鄙小人。”武媚娘這回是開始對羅蒙膽怯了,生怕自己說出這話來,羅蒙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又扔給鄭寶強。見羅蒙眉頭緊皺,武媚娘趕緊道,“可不是我說的,是他……他說的。”

突然瞥見鄭寶強正惡恨恨的瞪著自己,武媚娘嚇得連忙躲到了羅蒙身後,嬌軀震顫不止。

羅蒙爆跳如雷,指著鄭寶強大叫道:“什麼,你竟然敢汙蔑我是卑鄙小人,鄭寶強,這一個人的清白可是很重要的,沒有證據,你怎麼能亂說話呢?”

“你剛才不是說十分鍾麼?為何不到一分鍾趁我不備,偷襲我?”

“十分鍾?哦,我剛才有說十分鍾嗎?”羅蒙故作驚訝的看了看表,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哦,對不起,對不起,我眼睛看花了,你也知道的,我戴著墨鏡,這屋子裏光線又不太好,認錯時間也是很正常的事嘛。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會在你身上再犯類似嚴重的錯誤了。”

鄭寶強聽他這麼一說,竟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心裏早已火冒三丈,要是平時,鄭寶強早已提刀拍馬劈來,無奈今天被羅蒙偷襲得手,全身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有火也隻能往自己肚子裏燒。

“他娘的羅蒙,老子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鄭寶強放聲大罵。

羅蒙打了個哈欠,對武媚娘道:“你這屋裏太吵,有沒有辦法讓它變得安靜點?”

羅蒙似笑非笑的看了武媚娘一眼,武媚娘心裏一蕩,一股淫蕩之氣頃刻間便布滿全身,武媚娘閱人無數,閱男人也不在少數,對於羅蒙這樣身手了得談吐幽默的陽剛男人卻是第一次見到,心裏早已招架不住,聽羅蒙這麼一說,武媚娘立即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卷膠帶,“用這個,這個最好使了,我晚上經常用的,一粘上嘴巴,怎麼折騰都喊不出聲音,既不吵了鄰裏街坊的,又能持久耐用,真正的環保產品。”

羅蒙心裏狂汗,這個騷娘們,怎一個‘淫蕩’了得。

“先……先試一下吧。”羅蒙額頭上開始冒汗,都說女人胸大無腦,這武媚娘不但胸大,還會隨時隨地施展媚術,而且她那腦子裏的新鮮玩意,一個比一個新奇,這哪叫胸大無腦,這分明就是胸大無敵了。

見武媚娘拿著卷膠帶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鄭寶強額上青筋暴出,恨聲叫道:“騷娘們你要敢靠近老子,老子一刀剁死你!”

鄭寶強的凶殘,那倒也不是蓋的,雖然身體被綁著,身上那股殺氣騰騰的氣勢,卻也足已讓人敬畏三分。武媚娘剛才借著一股騷勁有了些底氣,被鄭寶強這麼一唬,又泄了氣,想想若是哪天載到他手裏,要被他強奸,還要分屍,說不定這個淫魔還要奸屍,想想這些,武媚娘身上直冒冷氣,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怯怯的望著鄭寶強,再不敢前進半步。

這時外麵一陣警笛聲大作,由遠及近,朝這邊呼嘯而來。武媚娘大驚失色,道:“警察要來了,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武媚娘求助似的望著羅蒙,這一個我們,顯然是將羅蒙拉到了自己這條船上,有了羅蒙這個靠山,憑他的身手,至少可以保自己個周全吧。武媚娘瞥了羅蒙一眼,見羅蒙麵色鎮定,心裏不禁又湧起了一股騷勁,

羅蒙卻並不理會,站起了身來,從懷中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又抽出一根,徑直遞給了鄭寶強,正色道:“給,抽完這根煙,配合一下,廢了這麼多口舌,還不如省點力氣,想想怎麼越獄吧。”

鄭寶強頭一偏,卻並不領情。武媚娘見羅蒙拿著雪茄,略顯尷尬,忙蕩笑著過來,道:“啊,雪茄啊,我最喜歡了。”

說著,便想去接羅蒙手裏的雪茄,羅蒙手一縮,雪茄又放回了口袋,“這是巴拿馬熱帶雪茄,不適合女人用。”

武媚娘先是一愣,隨即收回了手,為了掩飾尷尬,嗬嗬笑道:“我隻抽哥斯達黎加雪茄,既然是巴拿馬的雪茄,那就算了吧。”心裏卻對羅蒙直恨恨:不就一根雪茄嘛,小氣就小氣,還說什麼熱帶雪茄不適合女人用。

警笛聲呼嘯一陣,竟又漸漸的遠去。

武媚娘疑惑道:“那些警察不是要來抓他,他的麼?怎麼又走了?”

鄭寶強哈哈大笑道:“抓我?就憑那群廢物也想來抓老子?!真是放他娘的大狗屁,老子縱橫南北,那群廢物卻連老子根汗毛都沒摸著,要不是——”

鄭寶強恨恨的瞪了羅蒙一眼,羅蒙麵色依然鎮定,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要不是栽在你手裏,老子再過五十年,都能活得好好的。”

鄭寶強雖然對羅蒙剛才施的詭計一直耿耿於懷,但是經過這麼些天的交鋒,鄭寶強也見識到了羅蒙的厲害。眼前這個賞金獵人不但有著靈敏的身手,而且還深諳偵察反偵察之道,更讓人弄不懂的是,他的消息竟然比公安局還要靈敏百倍,似乎自己一進入寧城,一舉一動便都在他的監視之中,不論自己走到哪裏,他都可以隨時找到自己。遇到這樣的對手,鄭寶強雖然有點不服氣,卻也是沒有辦法。

“來吧,配合一下。”羅蒙將膠帶撕開,將鄭寶強的嘴巴封住了,這回鄭寶強倒變得老實了,並沒有反抗。

羅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鄭寶強,突然歎了口氣,“哎,又是一個壯得跟牛似的家夥,搞來搞去,我整就一個幹苦力的勞動力。”

羅蒙突然一發力,抓住鄭寶強,扛在了肩上,身子一閃,從窗戶裏疾射了出去。

武媚娘還沒反應過來,羅蒙已扛著鄭寶強消失在了窗外。武媚娘驚得目瞪口呆,疾追到窗戶,探出頭四下找尋了半天,卻哪裏還有羅蒙的蹤影。武媚娘怔了半晌,心裏竟然多了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羅蒙扛著鄭寶強從小區出來,直奔花園入口,一輛黑色的悍馬立在樹蔭下,羅蒙一到,車門立即打開,羅蒙將鄭寶強往後座一扔,便鑽進了車裏。

“所有警察都撤了回去,李先埠似乎對鄭寶強並不在意了。”開車的是一名體態婀娜的美女,聲音清爽,字字珠璣。

羅蒙往著遠處明亮的街道,道:“他不是不在意,他現在是不敢太在意,要是就憑李先埠一個人也能抓到鄭寶強的話,他鄭寶強也沒理由活到今天了。”羅蒙取下了墨鏡,在臉上一抹,撕下一塊薄如蟬翼的麵皮,露出了那張剛毅的臉,那是黃大剛的臉,“李先埠能坐上局長的位置,而且一坐就是這麼多年,自有他的過人之處。他要是不撤兵,他就不配叫李局長。”

“難道李先埠就一點都不擔心鄭寶強的再次出現而引起社會恐慌嗎?白天他還發表電視講話信誓旦旦的說鄭寶強已被誅殺,而且還做了個DNA驗證,鄭寶強再次出現,就算上麵有人想維護他,恐怕全國人民也不會同意。”

“李先埠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懂得該如何引導人民的意識,這個一直是他們的強項。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看到過鄭寶強的人,恐怕現在不是死了,就是在監獄裏蹲著。若是李先埠還象以前那樣來個全城地毯式搜索,恐怕就算沒個鄭寶強,也會被人民傳出個鄭寶強來,他們這些當官的,不怕天,不怕地,卻不能不在乎民心,從古至今,聰明的官員一般都懂得如何安撫民心。”

悍馬沿著十八井大道一路狂奔,很快便出了寧城,由於警察全部撤離,一路上盤查很鬆,出了寧城,悍馬拐進了一條鄉鎮水泥道路。寧城周邊是一片魚米之香,到處鬱鬱蔥蔥,溪流縱橫交錯。時近初秋,涼風習習,吹來陣陣稻穀香。

羅蒙閉目養神,美女則是妙目凝神,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不時的瞟瞟羅蒙,眼神中滿是關懷之色。

“嘎——”的一聲,悍馬一聲長嘶,停了下來,羅蒙從夢中驚醒,隻見美女正驚恐的望著前麵。

一個人影橫在路中間,緊挨著車頭,所幸美女手腳利索,刹車及時,這才沒有軋過去。

羅蒙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眼見美女正準備下車,羅蒙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美女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被羅蒙壓在了下麵。

‘砰’‘砰’兩聲,兩顆子彈破窗而入,車窗玻璃嘩啦一聲摔個稀碎。

羅蒙稍一用勁,便從美女身上越了過去,兩人飛快的換了個位置。

“紫茵,掩護我!”羅蒙對美女低喝道。

經過剛才的變故,紫茵已完全明白過來,羅蒙話剛落音,紫茵手裏已多了兩把大槍,交叉一架,‘嘩嘩’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一陣掃射,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叢,後麵連著一望無際稻田,子彈掃過之處,樹葉紛紛飄落。

與此同時,羅蒙猛踩油門,悍馬呼的一聲從人影身上壓了過去,車身顛簸了一下,借著反光鏡,羅蒙這才看清楚,地上躺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泥巴,泥巴被捏成了人形,身上還覆蓋著花花綠綠的衣裳,朦朧的夜色下,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大活人。

紫茵掃射了一陣,灌木叢那邊又沉寂了,半天沒了動靜。羅蒙雙手緊握方向盤,速度開到了極限,悍馬象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向前衝去。

“轟隆隆……”一連串沉悶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卻是兩輛大油車,正並排著向前開了過來。

水泥路本來就不寬敞,也就兩輛車的寬度,大油車並排行駛,正好擋住了所有的空間。

水泥道兩側是一大片水田,黃澄黃澄的稻穀一眼望不到邊,距離水泥道約莫兩公裏的地方,有一條運糧的沙泥小道。羅蒙本想趁著大油車趕過來之前,趕到沙泥道,大油車似乎意識到這一點,突然加速,很快便越過了沙泥道。

羅蒙冷哼一聲,方向盤一個急轉,悍馬漂亮的甩了甩尾,瞬間便掉了個頭,這一招原地倒車,羅蒙早已爐火純青,紫茵雖然見識過多次,但這一次事情緊急,一切變數發生太快,紫茵一個不備,身子還是劇烈的晃了晃。悍馬掉過頭來,飛速返回,穿過先前低矮的灌木叢,向稻田盡頭奔去。盡頭便是寧城郊區,有一條南北走向的國道。

四周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再看身後,大油車已被甩開了老遠。

紫茵看了看四周,除了微風輕拂,稻田輕波蕩漾,並無什麼異常,若是沒有剛才的襲擊,置身這樣一個月夜,倒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

“蒙哥,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夥殺手來頭不小。”紫茵皺了皺眉頭道。

“嗯嗯……”正說著,車後座傳來幾聲低低的呻吟,鄭寶強正在努力的掙紮著,似乎想說話。

“讓他喘口氣吧。”羅蒙對紫茵說道。

紫茵挑開了鄭寶強嘴巴上的膠帶,鄭寶強大口大口的喘了陣粗氣,叫道:“快往後退,快往後退!”

話還未落音,羅蒙早已將車掉了個頭,紫茵回頭一看,嚇出了一股冷汗,隻見身後十米遠處,一個巨大的火球正冒著滾滾的濃煙向悍馬飛來。

“他奶奶的,這幫狗日的,到現在還想致老子於死地。”鄭寶強破口大罵道。

羅蒙緊緊的注視著前方,大油車仍在全速前進著,雖然剛才甩開了點距離,但是這一掉頭,大油車又近了。

“蒙哥,現在怎麼辦?”紫茵著急道。

“怎麼辦?到現在還能怎麼辦?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前有虎,後有狼,除了棄車,還能怎麼辦?”鄭寶強叫道。

紫茵冷笑道:“你想得倒挺美,一棄車,你還不早逃走了。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們既然辛辛苦苦將你抓來,就一定不會讓你再跑掉。”

鄭寶強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羅蒙,道:“這棄不棄車,恐怕還不是你說了算。”

正說著,突然看見羅蒙手裏操著個抱枕,往外一揮,隨即便聽到‘砰’‘砰’‘砰’從三個方向同時傳出三聲槍響,三顆子彈將抱枕打得粉碎。紫茵和鄭寶強兩人額頭上直冒冷汗。看這情形,外麵這一眼望不到邊的稻田之內,不知埋伏了多少個狙擊手。眼見前麵的大油車越來越近,羅蒙突然道:“紫茵,給我一把槍,長管的那把。”

紫茵將長管大槍遞給了羅蒙,羅蒙目不斜視,左手仍然握著方向盤,右手往車窗外一伸,隨即一個掃射,砰砰砰,一連三槍,稻田立即傳過來三聲慘叫聲。

羅蒙將槍收回,道:“現在兩百米之內的範圍內是安全的,紫茵,你掩護我,十秒鍾後,向兩邊稻田掃射。”

羅蒙一臉的冷峻,猛一踩油門,悍馬哧溜一聲,向大油車猛衝過去。

紫茵在心裏默數著,“一、二、三……”

當數到十時,羅蒙突然大喝一聲,“紫茵,掩護!”話音未落,悍馬突然一個急停,隨即車身一擺,竟瞬間又掉了個頭,與此同時,羅蒙借著這一甩一停的慣性力,身子‘呼’的一聲破窗而出,“油車停止後,立即掉頭!”羅蒙扔下一句話,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大步流星,飛快的大油車奔去。

這一招借著慣性破車而出,而且還瞬間將車掉了個頭,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直看得鄭寶強目瞪口呆。就這身手,自己栽在他手裏,真的不冤,鄭寶強在心裏暗罵道:老子點太他媽的背了,要是不遇到羅蒙,普天之下,誰能擒我?

此時大油車距離悍馬不過五十米的距離,悍馬在羅蒙離開後,已飛速向後撤去,悍馬正前方的火球雖然火勢不減,但是速度卻比大油車慢了許多。

羅蒙在距離大油車大概二十米的地方突然往東邊的稻田一閃,攀爬在田埂上,飛快的向大油車奔去。

“王老五,前麵好象有人。”兩輛大油車的駕駛室裏分別坐著兩名身著藍色製服的中年漢子,滿麵滄桑,一看便知是經年累月跑車的師傅,靠左邊的大油車握著方向盤的一個高個漢子道。

坐在他身旁被喚作王老五的男子肥頭大耳,中等個頭,一對小眼微眯了眯,盯著前麵仔細看了陣,道:“李雙板你狗日的那雙眼被昨晚那仨小水妞迷昏了吧,也不想想,這兩邊到處是埋伏,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哪還有人影。”

李雙板又揉了揉眼睛,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喂,韓狗子,韓狗子,你們剛才看到前麵有人嗎?”李雙板對對麵的油車駕駛室裏的兩個男人叫道。

大油車聲音轟隆,又是兩輛大車並排行在一起,那聲勢,簡直是震天撼地,李雙板叫了半天,那邊韓狗子也對著比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講出個名堂來。

王老五譏笑道:“我說李雙板,就你這嗓門,叫上個十天半個月,他韓老狗也聽不見啊。”

李雙板沒好氣道:“那你來叫啊。”

王老五自信的伸了伸脖子,清了清嗓子,衝李雙板瞄了一眼,道:“瞧著,你大哥我當年是怎麼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