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江南憶是一首詞,千古絕唱。
江南憶是一家酒樓,百年老店。
柳相龍正率馬車隊,經過江南憶酒樓。酒樓門口,一位白發老婦人在賣冰糖葫蘆,圍著一圈小孩子,在搶著喊著要買,對麵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伯,搭個小涼棚也算擺了個攤位,在兜售江南特產絲綢圍巾,茶葉,還有可愛的瓷娃娃,也吸引了幾對年輕夫妻牽著小孩在挑貨。還有四,五個男女,鄉下人模樣,挎著籃子,在路邊到酒樓門口來回走動,見人就兜賣籃裏的水果,瓜子,花生。酒樓裏高朋滿座,很熱鬧。百年老店,生意當然是很好。
酒樓的前麵,是江南著名的百年大廟—香積寺。相傳皇帝自運河下江南,即是在此地上岸,文武百官迎接,先去香積寺上香,然後換乘馬車進城。
過了香積寺不遠,即是繁華的江南都市中心了。柳相龍的鏢隊,隻要把貨交入鬧市中心天下錢莊的銀庫,換回一紙憑印,就算大功告成,剩下的事情,天下錢莊會處理。
這豈非已經很近,很近。
香積寺的香火緲緲升起,隻是寺廟仿佛很靜,燒香的人不多。柳相龍看見前麵百米左右,二十幾個官兵模樣的人,設了個關卡。有十來個百姓,提著東西,在關卡前侯著。
“去,看看。”柳相龍不想此時有任何事情擋住他前行的路。
威遠鏢局八大鏢師之一的成奎,立即竄了出去。一般路上但凡跟人交涉,都是由他出馬,隻因他長相普通和善,性格平和,容易被人接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死在他斧頭下的江洋大盜,加起來也快湊滿二打了。年紀輕輕能混到威遠的八大鏢師,絕對不是靠嘴皮子就行的。
不多時,成奎回報,前麵被欄住了,知府大人在廟裏上香,大概二個時辰後結束。
“能放麼?”柳相龍問道。
“不能!”
柳相龍知道,成奎說不能,那是真的不能。他相信成奎的交際能力,換誰再去,一定也是不能。
“二個時辰,太久了。"。柳相龍不想等。
”哥,你看既然要等二個時辰,不如咱們去酒樓吃個飯吧,飯吃完不剛好進城麼。我都餓壞了。”柳鳳兒一指江南憶,說道。
“就你餓,我也餓壞了,嗬嗬。少當家的,我在京城就聽說這家江南憶了,百年老店了,不礙事。”說話的也是位列八大鏢師之一的鍾訓武。他爺爺是前朝邊關上將,老爹現任禦林軍三品副督。將門之後,十八歲打遍京城無對手,隻因喜歡闖蕩江湖,前年加入了威遠鏢局。
“我看你不是餓的,是饞的。”柳鳳兒笑道。
其實柳相龍更餓,因為他比所有人管的更多,更操心,付出更多,當然就更餓。時辰早過晌午,尤其在此幹等,不如去江南憶吃個飯。柳相龍心裏,還是支持妹妹的提議的。隻是唐阿鼠在旁邊繃著臉,不表態,他不好說同意。
“大哥,你說大夥兒一路上風餐路宿的,就沒吃過一頓好的,你看這。。。”鍾訓武性子急,大哥都叫上了。從小沒吃過苦,讓他打架,行,吃不好,睡不好,不幹。
柳相龍看著關卡,沉默著,他在等唐阿鼠表態。畢竟他是柳老爺子敬重的前輩,他定下的規矩,他不表態,自己不好去打破。
當其餘人看向唐阿鼠時,卻見他閉上了眼睛,從鼻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像是睡著了。
柳鳳兒,鍾訓武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尤其是鍾訓武,連柳老爺子平時都寵著他三分,幾時受過這份氣。不好對唐阿鼠發火,頓時向關卡衝去,罵道:“他娘的,小小一個知府,敢擋老子的道!”
柳鳳兒跟成奎怕他闖禍,急忙也跟了去。
鍾訓武果然很有京城大少的範兒。馬鞭一揚喝道:“他娘的,知道爺是誰麼,邊關老鍾家的孫子,進去跟你們知府通報,擋了爺的道,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官兵哄然大笑,領頭一麵如黑炭的壯漢罵道:“滾,你要做孫子,老子還不認呢。”
鍾訓武那咽得下這口氣,拔劍催馬就要衝過去。剛好柳鳳兒,成奎趕到,死死把他按住。那黑漢手一揮,關卡裏官兵紛紛罵罵咧咧圍了出來。“把這小子關大牢去,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