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恐懼的退後兩步:“你別過來,你殺了我,我義父不會原諒你的,他和我感情很好的,你不要……”

周末末哈哈一笑:“他都已經默許了,你不要掙紮了。掙紮隻會增加你的痛苦,你如果聽話,還能少受點罪……”

趙時本身就膽小如鼠,此時已經全身都在發抖。

他奮力地大喊一聲:“義父,你難道真的這麼絕情嗎?”

陳白這時已經走到牆邊,正研究著牆上的畫作,聞言抬起頭看了趙時一眼,不過仍然沒有說話。

趙時一陣絕望:“義父,你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心智,早晚會被她害死的。當然,這是你活該,但是你現在是有辦法挽回的……”

周末末一把抓住趙時,然後把刀架在了趙時的脖子上。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的脖子割斷。”

趙時立即閉嘴。

“很好,聽話,跟我走,”周末末道,“到了畫中世界,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她說完便抓著趙時向那幅畫著祭壇的畫作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陳白突然走過來,一把便抓住了周末末架在趙時脖子上的手。

“周學姐,放開他。”

“學弟,放開他我們就不可能出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保證,以後每年清明,我都會給他燒紙。好好感謝他今天的大恩大德!”

趙時此時膽子又大了起來:“周學姐,你真是笨蛋,我義父讓你放開我,肯定是想到了別的辦法,你快把我放開,別磨蹭了。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周末末看向陳白。

陳白點點頭。

周末末抬起一腳把趙時踢開。

“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陳白微微一笑:“我們剛才太過先入為主,隻在單一的一幅畫中找人物。其實,我們忽略了最關鍵的線索。”

周末末道:“什麼線索?”

“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畫,發現這些畫的邊緣處不少都很像,似乎能夠拚在一起。我猜想,這些畫作就是一些拆開的拚圖,隻要我們把這些畫拚在一起,就能得到線索。”

趙時大喜道:“對對對!我看這些畫的邊緣處也有些相似,隻是我剛才沒想這麼多。現在一看,確實像一幅拆開的拚圖。我早該想到的。”

陳白道:“好大兒,別馬後炮了,趕緊拚吧。”

三人立即行動,隻用了五分鍾,便把牆上幾十幅畫拚成了一幅巨大的畫。

周末末看了一會,滿臉失望道:“陳學弟,哪裏有什麼線索,雖然拚成了一幅畫,但隻是拚成了一幅巨大的風景畫而已。”

趙時卻突然大叫一聲:“不!有人,而且不隻一個,你們看那些花草樹木中的陰影部分,像不像一隻隻眼睛!”

陳白和周末末立即注意到畫中的陰影部分,馬上也發現了那些眼睛。

足足發現了四五雙眼睛

趙時道:“樹木就是他們的兩旁,山川就是他們的軀體。這幅畫運用了一些技巧,巧妙的把人物藏在了山水之內。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

陳白和周末末順著趙時的提示,越看越覺得那些山川樹木像是一個個的人,臉上隨即露出笑容。

不一會,周末末道:“人物找到了,可是怎麼進去。觸摸畫麵,會不會還是進的其中一幅畫,不能進入這幅拚好的畫中?”

陳白看了一眼被困住的失意畫家,想要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但此時,失意畫家已經喪失了神誌,正瘋狂地撞著氣牆。

不過,氣牆有如柔軟異常,失意畫家的撞擊就像撞在了棉花上一樣。

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波瀾。

陳白馬上想起了第二條規則。

隻要他們一觸摸畫作,失意畫家就會進入狂暴狀態。

進入狂暴狀態的畫家不可能再幫助他們。

現在隻能靠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