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不是在維護她。”
矜九司聽著,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不是維護她,難不成是為了維護本殿?”
“她的背後,是太後的人。殿下若是當堂罰她,落人口舌是小,太後一黨定會趁機發難才是最為棘手。”雲沉雨耐心地解釋道。
矜九司神色一頓,心中泛起一絲波瀾,但麵上仍是冷淡,“你擔心太後一黨會盯上本殿?”
雲沉雨苦笑,“是!”
空空焦急地補充道:[主人主人,我查到了。太後母族的嫡係子孫,已經喬裝進入帝城,就住在國公府。那個壞女人說的話,也是那些人教的。如果您因此責罰那個壞女人,太後定會借題發揮,屆時您可能會很麻煩。]
矜九司如今在民間的聲望很高,太後這是想一石二鳥啊。
挑唆君沐雪去招惹矜九司,偏還找這麼個蹩腳的理由,居然說這疫病的解藥之中,有一味至關重要的藥引是民間醫師所得。
若是矜九司脾氣上來了,弄死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隻需要眨眨眼睛,但同時也會被太後抓著把柄。
屆時,若君沐雪一死,哪怕她反應過來知道公主府被人設局,那時證據也沒了。
但若是矜九司不上當,那也能惡心她一陣子。
太後是什麼人,矜九司的性子她交手一回便知曉。
所以才故意,讓君沐雪來公主府惡心她。
矜九司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似是想看透他的內心。
“君沐雪先留著吧,你過來。”矜九司瞟了一眼他那隻受傷的手說道。
她一邊給雲沉雨包紮,一邊問道:“”所以你早已知曉那老太婆的人已經到帝城了?”
“是,殿下。”雲沉雨如實回答。
“那本殿還應當謝你攔著了?”
“是臣的錯,臣沒有思慮周全便......”
“確實是你的錯,此事你當與本殿早些說,而不該擅作主張。另,一個君沐雪殺便殺了,更何況本殿還未碰到她半根毫毛。”
“臣已知錯,求殿下責罰。”
“既然認罰,那你趕緊走吧。三個月內,本殿不想見到你。”
矜九司說著,轉身背對著他。
雲沉雨望著她的身影,眸色暗了暗。
他知道,殿下此次,是真的生氣了。
“臣,遵旨。”
*
雲府的地牢裏,君沐雪被五花大綁扔在水牢。
她已經被抓進來五日了,每天都能聽到時不時的慘叫聲。
她從一開始地忐忑不安,到如今的習以為常。
不得不說,她適應得很快。
牢門發出輕微聲響,君沐雪艱難地抬眼望去,一襲黑色長袍的雲沉雨緩緩她走來。
“你,你你是沉雨?!你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君沐雪眼神亮了起來。
雲沉雨走到水牢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被人當槍使還沾沾自喜,這個水牢就該你來坐。”
“......怎麼......難道不是......難道就是你把我抓進來的?”君沐雪有些不可置信地質問道。
“三個月後,你若沒死,我便放你回去。”
三個月見不到殿下,可都是拜你所賜。
你可別,死的太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