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一臉鬱悶地說道:[主人,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那般袒護那個心如蛇蠍的壞女人嗎?]
此時,矜九司已經悄然回到房間,身姿優雅地坐在床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
她朱唇輕啟,冷冷地道:“讓?哼,本殿何時曾有過容忍他人肆意妄為之舉?又何時不是那個有仇必報、錙銖必較的神了?”
空空聽後,心中仍有些疑惑不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
隻見矜九司微微眯起雙眸,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本殿就在這裏靜靜地坐著,等待他主動送上門來找死。”
她的語氣平淡如水,但其中卻蘊含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空空不禁打了個寒顫,猶豫片刻後,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追問:“[如果他不敢前來呢?”
話音未落,矜九司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不屑地道:“不敢來?”
正當她說出這句話時,下一瞬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走路聲音。
“嘖嘖,這不就來了嗎?”
矜九司冷笑一聲,隨即玉手一揮,隻見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如閃電般飛出,徑直朝著門口的方向疾馳而去。
那把匕首猶如一道銀色的流光,速度快得驚人。
然而,站在門外的雲沉雨反應亦是極快,隻見他身形一閃,竟是毫不費力地伸出右手,精準無誤地徒手抓住了迎麵飛來的匕首。
刹那間,鋒利無比的刀刃割破了他的手掌,一滴滴鮮紅如血的液體宛如嬌豔欲滴的花朵一般,從傷口處緩緩流淌而出,一滴接著一滴地墜落到地麵上。
盡管手上受了傷,但雲沉雨卻仿若未覺,他緊緊握住匕首,麵不改色地大步走進房間。
走到矜九司麵前,單膝跪地,低頭恭聲道:“請殿下責罰。”
言罷,他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猛地掀起自己身上的長衫,表示甘願領罪
“臣這條命本就是殿下救回來的,全憑殿下發落。”雲沉雨說著,低頭抱拳行禮。
矜九司起身,走到他麵前,拿回屬於自己的匕首。
她用沾滿血跡的匕首挑起雲沉雨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矜九司。
“本殿若是堅持要她的命呢?丞相又當如何?”矜九司耍著小性子安慰道。
說著,她將放在他下巴處的匕首收了回來。
雲沉雨此時站起身,走近矜九司輕聲問道:“臣聽殿下的。殿下遞刀,臣便來動手。”
“方才在前廳的言行,你最好給本殿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
“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何必髒了殿下的手。”
矜九司微微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本殿若要堅持呢?”
“如此,臣願做殿下的刀。”雲沉雨輕聲說道。
矜九司傾身靠近雲沉雨跟前,抬手俯身捏住他那沾了鮮血的下巴,“本殿忽然,有些膩了。”
雲沉雨眼神一震,但很快恢複堅定,“膩......了嗎?”
“是!本殿對你膩了。”矜九司爽快地說道。
雲沉雨深吸一口氣,“即便殿下膩了,臣也永遠忠於殿下。”
矜九司冷哼一聲,鬆開了手,轉身踱步離開幾步,“你維護君沐雪的模樣,讓本殿有些犯惡心。”
雲沉雨聞言,往後踉蹌了兩步,有些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