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樹上危險,快些下來。”雲沉雨無奈地說道。
矜九司坐在樹上搖晃著雙腿,正準備再逗弄一下,忽而聞到了一絲血腥味,臉色突變。
她立刻從樹上跳了下來,雲沉雨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頭直跳。
但手比腦子轉的快,接住了她。
矜九司從雲沉雨的懷中落地站穩後,神色嚴肅地看向他,“你還讓她打你?”
雲沉雨一聽,心中咯噠一下,有些緊張起來,“殿下,臣......”
矜九司伸手扣住他的後脖頸,往自己麵前一按,兩人的距離瞬間靠得很近。
呼吸交纏,氣息撲麵以及心髒的輕微跳動聲,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雲沉雨,你信不信,本殿立刻追上去殺了她?”矜九司笑得一臉溫柔。
可說出的話,卻令雲沉雨心跳急促。
好像有什麼東西,往身體四肢竄去,感覺有些奇妙。
“殿下莫氣,往後,臣不會再受她鞭笞了。”雲沉雨安慰道。
矜九司冷哼一聲,將雲沉雨推開。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扔在地上,“本殿的人,誰動誰死,哪怕這個人是你的至親。”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飛身離開了。
空空:怎麼感覺黑化的,是主人才對。
雲沉雨蹲下撿起地上的小瓷瓶,和前幾夜他房中出現的那個小瓷瓶,一模一樣。
“殿下她,真的生氣了呢。”
他心中的猜測,是對的。
殿下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也不枉昨晚,激得母親再打他一次了。
*
昭陽殿這邊,矜九司正在氣頭上,紅雀走進來說太後去禦書房找皇上告狀了。
“嗬,她是如何在皇兄跟前編排本殿的?”
“回殿下,太後,太後說您沒有公主典範,為人惡毒,要謀害於她。”
“繼續說。”
“她說,說您逼她吃人耳朵,此舉太過毒辣陰狠,不當為公主表率。”
矜九司聞言,忽然笑了出來,“本殿正有氣沒地撒呢,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殿下,這......”紅雀擔憂地欲言又止。
“不必擔心,本殿正要找她呢。”說著,她便起身走出了昭陽殿。
矜九司帶著紅雀,徑直走向禦書房。
此時鳳千夙正在聽太後哭訴,眉頭緊皺。
殿下還跪著石祿和幾個一起被割了耳朵的太監。
看到矜九司進來,太後指著她就喊:“皇兒,就是這個孽障啊。她,她竟然讓母後吃那等玩意啊。”
矜九司卻不慌不忙地行了禮,“皇兄,臣妹聽聞母後在此狀告臣妹的不是,特來解釋一番。”
鳳千夙假意沉著臉問:“小九,你當真逼母後吃人耳朵?”
矜九司輕輕一笑,“皇兄,小九冤枉啊。那日康寧宮的人都在,是母後自己要吃,小九並未逼她呀。”
“你,你這個不孝女。若不是你說那補湯中有山蒼果和千年雪參,哀家如何能上了你的當?”太後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母後,那補湯中確實有山蒼果和千年雪參,卻並未有人耳朵,而是乳豬的豬耳朵。”矜九司輕笑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