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1 / 3)

春月坐著夏月的車離開冬月別墅,剛剛開出小區,就說:“夏月,你把我放到滿月那裏,就往回走,小心回去遲了,成功操心!”夏月說:“你也回去休息吧,滿月那裏不用去了,剛才你那一耳光,雖然打在冬月臉上,滿月也覺著疼了,不然她能偷偷跑了?”春月說:“把你這一夥記吃不記打的東西,要是那麼知趣的話,用得著我象消防隊員一樣,今天到這裏救火,明天到那裏救火!”夏月說:“算了算了,權當我啥話沒說行不行?不就是勸了你兩句嘛,咋就拉起笸籃鬥動彈!”接著吩咐司機,“把車開快點,把姐姐放到滿月那裏,咱走咱的,省得人家嫌咱多餘!”春月說:“停車停車!”司機不明白怎麼回事,邊看夏月邊往邊靠。夏月說:“姐姐,你讓停車幹啥?”

春月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坐你車還不行嘛,啥話別說,趕快停車,我打出租去!”司機問夏月怎麼辦?夏月說:“姐姐給咱傷臉呢,你以為給咱掛匾呢!還有咋辦的啥呢,趕快往滿月那裏開!”又轉過臉笑著說:“姐姐,我又沒說啥嘛,你發那麼大火幹啥?”春月說:“你還想說啥嘛,夏月,我讓你嫁給成功,是為了讓你過好日子,可不是讓你學他那九毛九的。今天不就是坐了你的車嘛,能費多少油,看你說話占地方的。”夏月說:“你說我啥都行,別冤枉人家成功好不好?”春月說:“說起成功,我也不是說人家不好,就拿這次捐獻說,我跟他們觀點不一樣,他們嫌成功捐獻的少,我覺得捐多捐少無所謂,隻要捐就行!主要是嫌你們有點過分,有時候連場麵都不顧!”夏月說:“我們又不是沒有捐,就是嫌捐的少,沒有登台亮相罷了!”春月說:“這不是登台不登台的問題,關鍵是對抗震救災不重視!”

車子在滿月饃鋪前停下來。春月下了車,夏月也跟著下來。賣饃的小楊看是春月夏月到了,邊給顧客賣饃邊朝饃鋪喊:“老板,大姐二姐來了!”滿月趕快從饃鋪出來,笑著說:“趕快進來,我給你們買飯去!”春月說:“快給你二姐裝些饃,她還要趕快回去呢!”夏月說:“來還沒有說話呢,可讓滿月裝饃幹啥?”滿月取出塑料袋,裝了一袋兒饃,遞給春月。春月把饃塞給夏月,連饃帶夏月一塊推上車,笑著說:“這裏沒你的事,趕快往回走,小心成功等急了!”

車開走以後,滿月說:“你咋不讓我二姐吃飯,就讓人家走了?”春月說:“讓她在這裏吃,你二姐夫嘴往梁上掛呀?”滿月說:“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想收拾我,害怕我拿二姐出氣,讓她躲清閑去了。要不然,不要說二姐夫,就是她全家沒飯吃,你也不會讓她回去的!”春月說:“說著說著,就胡說開了。”滿月說:“胡說能說到要害處?”說著就給小楊交代,“你把饃賣完了,自己想吃啥吃啥,我和大姐辦點事去。”春月說:“啥時候雇的人?”滿月說:“才雇了一個星期。”春月說:“那人家咋會認識我倆?”滿月說:“人家一直在隔壁那家幫忙呢,那家關了門,他就過來了,咋會不認識你倆!”

她們在燈火通明的街上,邊走邊尋飯店。來到一家高級飯店,滿月停住了腳步,說:“走,就在這裏吃!”春月說:“咱倆找個麵館,一人一碗哨子麵,邊吃邊說多好,可紮這勢幹啥?再說,我已經吃過了,又不是一點沒吃!”滿月說:“愛吃哨子麵,一會兒給你點嘛,怕啥!”說著,就把春月硬往飯店推,春月害怕人看見不雅觀,邊取她手邊說:“我去我去,趕快把我鬆開!”滿月這才鬆手。春月笑著說:“是不是害怕我收拾你,想法子堵我的嘴呢?”滿月也笑著說:“誰收拾誰還說不來呢,堵你的嘴不成了高射炮打蚊子了!”

兩人坐下來,春月一再強調,她已經吃過了,讓少點兩個菜。滿月邊答應邊點菜。沒用多少時間菜就上齊了。吃了一會兒,滿月說“大姐,你看人家這菜,炒得咋個向?”春月說:“人家這菜確實精細,咱餐館那菜就沒辦法比!”滿月說:“沒辦法比為啥吃的人也不比這裏少?”春月說:“啥人啥打扮,啥貨放在啥架板!”滿月說:“光吃飯是這嘛,其他事情也是這?”春月說:“隔行不隔理,不管啥事情,道理都是一樣的!”滿月說:“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道理是一樣的,冬月找個適合自己的對象,你氣勢洶洶找上門去,又是說難聽話,又是扇耳光,這不是明目張膽幹涉人家婚姻自由嘛?”春月心想,這家夥領著我轉了一來回,最後話從這裏出來了!不得不放下筷子,很認真地說:“你說人都想找對自己胃口的對象不錯,但是人家陳振江那一點不對冬月的胃口?”滿月說:“既然對胃口她為啥還要找別人?”春月說:“你把事情弄清楚,那不是冬月要找別人,而是你逼著冬月找別人!”滿月說:“我逼她找別人,我讓她死她咋不死去!”春月氣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說:“你年紀不大,咋學會跟人抬死杠了?”

“你發那麼大的火幹啥?既然是這,啥話別說,一心一意吃咱的飯,省得叫人餓肚子!”滿月看春月拿起了筷子,接著說,“大姐,我問你個事情,你在咱姊妹中是不是威信最高,說話最管用的人?”春月說:“你想領著我往啥地方轉呀?”滿月說:“轉肯定是要轉的,不轉我能說過你?現在啥話先別說,趕快回答我的問題!”春月說:“那是明擺著的事情,還用得著回答!”滿月說:“你不是一直逼著冬月嫁陳振江嘛,她為啥死活不願意呢?”春月說:“不是她不願意,是你這一夥雞一口鴨一口,敲邊鼓把她心思敲亂了。更為可惱的是,敲了邊鼓還不滿足,竟然同我唱起對台戲來,背著我又是亂點鴛鴦譜,又是導演三角戀愛。事到如今也沒說好好承認錯誤痛改前非,還好意思嫁禍於人,說是冬月自己願意的,你咋沒說冬月提著自己的頭發跑到月球上去了!”

滿月給春月邊夾菜邊說:“那你為啥非要冬月嫁陳振江不可?”春月說:“我已經把這話說了幾百遍了,還要讓我說來說去有啥意思?”滿月說:“說到底,你願意陳振江,無非是人好錢多,現在給冬月找個比陳振江條件還要好的人,有什麼不可以的?”春月說:“就憑他在部隊上是個團長就想比過陳振江,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別看他現在混得好,轉業到地方,連好一點的科長都當不上!還不要說一月就那麼點幹工資,就是再混上兩輩子,給陳振江係鞋帶,人家還嫌他瓷手笨腳的!”滿月說:“發財和潦倒都是說不來的事情,別看人家拿的是幹工資,說不定哪一天時來運轉,發得比陳振江還要大。別看陳振江現在家財萬貫,說不定哪一天飛來橫禍,一夜之間會變成窮光蛋!戲詞上唱得明明白白:窮別發愁富別誇,沒有永富久貧家,有朝一日時運轉,窮漢頭上插宮花。”

春月說:“我是平頭老百姓,隻看現在不管將來,將來怎麼樣隻能聽天由命了!”滿月說:“照你這麼說,就是比陳振江再帥氣,比陳振江他爸官再大,錢再多,一句話,就是電影演員,就是省長兒子,咱也不眼熱了?”春月說:“不是不眼熱,關鍵是就不可能遇上那樣的人!”滿月說:“你的意思是說,真的要是能遇上那樣的人,還可以試試?”春月說:“要是有那樣的機會,不是我想試,你也想試!要我說,還是麵對現實的好,不要想那做夢娶媳婦的事了。所以我今天給你把話撂明白,冬月除了陳振江還是陳振江,你再敢輕舉妄動,小心我收拾你!”

春月說著放下筷子,站起身說:“好菜我也吃了,歪話我也說了,我還得趕快回去!”滿月說:“你別急著走,你把歪撒了,我還沒撒呢!”春月聽了眼睛一瞪,馬上坐下來,手摞手放在桌沿上,輕蔑地笑了笑,說:“要是這話,我還要好好見識見識呢!”滿月說:“冬月是你一個人的姊妹嘛,還是姊妹幾個的姊妹?”春月說:“這話還用說!”滿月說:“那我今天也給你把話撂明,冬月的婚事你有權管,我們也有權管!但是最後決定權還是人家冬月本人!也就是說,冬月服誰管,誰管的就有效,冬月不服誰管,誰管的就無效!我還要給你說,我現在給她說了個團長,要是碰上省長的兒子,我還會給冬月說的!”正說著,春月起身走了。她趕快就喊,“哎,哎,你別走,同意不同意我的說法,總得有個態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