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3 / 3)

陳振江笑著說:“你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冬月說:“你下午打電話給大姐說啥了?”陳振江說:“大姐要我給致水在網上查藥膳秘方。”冬月說:“就這一件事?”陳振江說:“就這一件事!”冬月一下火了,說:“沒想到你這人原來是個兩麵派,當著我們的麵,好象非常大度,根本不在乎我和鄭續才似的,誰知道這隻是表麵現象,實際上,心胸狹窄得很,咱們沒出公園你就給大姐打小報告。”陳振江說:“你這話是聽誰說的?”冬月說:“誰也沒聽說,是我自己想的,你沒想想,當時咱們在公園,我和鄭續才在一起,就沒給任何人說過這事情,就你一個人和晨晨在一起,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陳振江說:“要是按照你的邏輯,那兩個司機也是單獨在一起,他倆也應該成為懷疑對象!”

冬月說:“王師那人我了解,嘴嚴著呢。鄭續才的司機也不可能,部隊上絕對是下級服從上級,他敢亂說首長的事,更不要說他根本不認識咱們的人!”陳振江說:“這就奇怪了,對工作人員都能用平時的印象來判斷,就連初次見麵的鄭續才的司機,都能給予充分信任,怎麼就因為大姐和我通個電話,一下子就推翻了以往的印象,從而扣上了兩麵派的大帽子,要我看主要是你自己的思想出了問題!”冬月說:“既然你這麼自信的,就拿出事實來反駁麼,光說空話有什麼用?僅從這一點上,我就可以斷定我的看法是正確的!”陳振江說:“別人不了解我,我還不了解我,別人昧著良心冤枉我,我總不能昧著良心冤枉自己吧!所以,我不要任何證據,我以人格擔保,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冬月說:“要不咱到我臥室去,大姐、大姐夫、二姐,都在那裏,咱們當麵對質怎麼樣?”陳振江說:“要去你去,我不去,我要去了,又要說這說那,等你們把事情落實了,有個結果就行了,告訴不告訴我無所謂!”

還沒等冬月上樓,春月她們來到了一樓客廳。春月說:“你倆別爭了,事情已經弄清了,讓你二姐自己說吧!”夏月這才說:“你們從動物園回來,鄭續才直接把車開到滿月那裏,把你們在動物園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滿月。滿月給人家說了你們的真實關係,鄭續才高興得說,多虧他多了個心眼,要是放到別人,這麼好的機會就會稍縱即逝。滿月覺得這事情很新鮮很好笑,就打電話告訴了我。在去醫院送飯的車上,就順便告訴了大姐。冬月,要怪你就怪我,怪我多嘴多舌!”春月生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麼連個立場都沒有,你做得完全正確!這事要怪,頭一個要怪滿月,她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做,第二個要怪冬月,她不應該被滿月所左右,第三個要怪陳振江,他不但沒有一點反對的表示,還逆來順受,引狼入室,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不但事前不吭聲,事後也不彙報!”

陳振江突然站起來說:“大姐,公司還有事呢,我得趕快回去!”春月點了點頭,陳振江出門走了。

“你們別演戲了!”冬月忽地站起來說:“二姐,不怪大姐說你沒立場,你為了成全陳振江,搶著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象話不象話?”夏月說:“你看你說的那話,我想成全陳振江,我的態度難道你不知道,大姐想成全陳振江還差不多!啥話不說了,今天怪我,我不該給大姐說這事,我不該出麵承認這事情。一句話,我不應該實話實說!”說完夏月有點難受了。冬月說:“你完全是自作自受!你可在大姐麵前多嘴多舌幹啥?本來沒事的事,讓你這一攪和,弄的雞飛狗跳牆!”

春月走到冬月麵前,冷不防給了冬月個耳光,生氣地說:“世上哪有這種事情,沒理還把有理治住了,瞎人還把好人欺住了!不說你做的事情對不對,還怨起主持正義的人了!讓你跟振江成這事吧,你正經的一會是不合倫理,一會是有悖常情,好象隻有你有大氣節,有正義感!結果在光天化日之下,戀著這個,又戀著那個,一手挽一個,屁股後頭再跟個小不點,在眾目睽睽之下招搖過市,咋不說不合倫理有悖常情了,你原來哪大氣節正義感,跑到哪裏去了!”

冬月挨了打還不敢反抗,隻是捂著臉辯解說:“大姐,你別發火嘛,聽我給你解釋嘛,我也不想這麼做,是事情把人逼到這一步了。本來想說一見麵就把他甩掉,沒想到軍人不是一般的大方,怎麼暗示人家都不理睬,咋甩甩不掉嘛!再說,我現在根本沒有和陳振江確定戀愛關係,我領著兒子孫子會會朋友有什麼錯!”

“啊——呸!”春月說,“隻有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不要臉的話!”

夏月說:“姐姐,冬月知道錯就行了,生那氣幹啥,保重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冬月本來就對夏月耿耿於懷,又被大姐打了一耳光,越發氣憤不過,又不敢對大姐發作,這時候看到夏月還在多嘴多舌,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正經事上沒你,雞零狗碎的事情全是你!你要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好好勸勸雷成功,在當前抗震救災這件事上,能不能多少出點血!今天中午我聽靳宙山說,人家有個企業家,不但要出資重修致水那座破廟,還搭建了活動板房,專門派了教師免費給學生娃上課。人家也是老板,雷成功也是老板,這老板和老板咋就這麼不一樣呢!”

春月也是有感而發,也是想緩和氣氛,趕快插話說:“靳宙山什麼時候來的,見沒見到致水?”

冬月這才把靳宙山找致水的過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春月說:“冬月,靳宙山這事你辦得不錯!”說完又對夏月說:“不是冬月說你成功呢,這次抗震救災確實有點不象話,你抽時間要好好勸他,人不能光知道悶著頭掙錢,該花的要花,該散的要散,不然,時間長了,就會成為孤家寡人的!”

夏月說:“其實,勸也沒少勸,人家不聽嘛,有啥辦法!”

春月說:“冬月,我今天給你把話撂明,你好好和陳振江談,別這山看見那山高,不然,小心我收拾你!夏月,司機去了沒有,滿月到現在咋還不見來?”

夏月趕緊去問司機。

冬月說:“滿月來了,你啥話別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夏月進來說:“聽司機說,滿月早來了,在外邊聽了一會,嚇得連門都沒進,就偷偷打出租跑了!”

春月生氣地說:“你叫她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寺(事)!”

宋仁厚坐那裏始終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