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身下是一條肮髒的床單,我喊護士來換一條,她看著老態龍鍾的父親,憔悴的麵容,冷漠地說了句:“已經鋪完了,沒多餘的了。”
我一聽就來了火氣,指著護士衝上去,恨不得打她一巴掌。母親死命地拖住我,說:“算了,不要影響你父親住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我退後一步,瞪著眼睛望著那個護士。那個護士恐怕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粗暴的病人家屬,嚇得退到了門後麵。出去半個多小時後,她抱了一張新床單過來了。
我連忙說了句“對不起”。
她看也沒看我,換完床單就走了。
如果不是擔心父親的病,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脾氣。在家的時候,我跟父親說不上幾句話,每次多說兩句,就有點“抬扛”的味道,他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他。
在我的心裏,他是一個實在的父親,說話做事說一不二。
母親理解父親的脾氣,對我說:“你不要寄望他能為你改變,他六十年了都沒變過,還會因為你改變嗎?
父親一輩子耿直,活到現在第一次檢查出心髒病。
3.透過表相見真相
父親的病來得快,好得也快。我虛驚了一場,在醫院照顧幾天後,父親催著要出院,我問醫生,醫生告訴我,隻要自己注意保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送父母上車回家後,我就直接去了單位,因為單位那邊在催我。說實話,我有點反感李亮山,錢多多幾個月人影都沒看見,我幾天沒到,李亮山就成了“催命鬼”一樣。
回去之後,大家問我父親的病怎麼樣了。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說:“還差不多吧。”
陪父親住院的那幾天,江天成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如果父親病重就多陪幾天。”
其實,我知道了父親的病情並不會拖延時間,可李亮山卻像丟了魂一樣,好像少了我地球就不轉了。
錢多多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你不用上班,現在舒服了。”
在他看來,不上班,走出監獄就是舒服,可我吃住陪護在醫院,哪有什麼舒服可言,整天聞著醫藥味,擔心父親的病情加重或是治療不了,心裏哪還有一點閑情逸致。
可他能跟我打個電話,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李亮山的電話談的都是工作,工作簡直就是一個人的全部,那時那刻,我真的有點反感。
如果在平時,我會覺得工作是我的全部,可是,我父親在醫院裏,我的工作會是我生活的全部嗎?父親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可我生活的全部關係到父親。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監區,江天成說:“隻是累一點,父親身體好就行。”
李亮山說:“你還提早回來了?”
我蔑視地看著他,心想,如果不是你催,我會回來得這麼早嗎?
那一刻,我感覺李亮山有點虛偽,可後來一想,這個工作狂可能並不是我想的這麼壞,隻是他的職業習慣罷了。
剛到大隊,大家都說李亮山是個工作狂人,年年獲得先進個人等榮譽,通過這次叫我早點過來上班,我算是見識了他的這種態度。在這樣的領導手下工作,肯定讓你偷不著懶,如果要有例外,那就是錢多多,錢多多是急躁性格,可對李亮山說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李亮山平時很少提到錢多多,任務部署從來沒考慮過他,說是讓他一邊涼快去。我們都羨慕錢多多能有這種悠閑,可真要學他一樣,大家還是拒絕了。
三、共贏需要更贏
每個人都是整體的一部分,每一部分組合成整體,隻有通過五指並掌,握掌為拳才能贏得對手。“贏”由亡、口、月、貝、凡五個漢字組成贏家必備的五種意識。亡:危機意識;口:溝通能力;月:時間觀念;貝:取財有道;凡:平常心態,從最壞處著想,向最好處努力。
1.大家即為家
李亮山工作起來沒日沒夜,也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這一點我很佩服他。聽說他的老婆在縣城一個單位上班,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少,關係有點僵,斷斷續續吵過幾次架,一直鬧著要離婚。如果他不回家,就是窩在辦公室找服刑人員談話,穩定大隊秩序;走動的時候,他就圍著大院巡查,看看每個角落會有什麼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