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定遠說道:“皇上這步棋走的險了,若是今朝兵敗,江山社稷該當如何?”
“洪愛卿切莫忘了寡人平時所交待二位的事情,難道寡人這些年的付出是白費的嗎?”
汪洋佩服點頭:“原來皇上平時叫我等往宮中送遣的武林高手卻是用在此間。皇上不愧想得周遠。”
“二位愛卿,你們猜猜誰才是皇城之中的變數。”
洪定遠與汪洋同時說道:“皇上心中早已明了,微臣不敢猜度。”
“二位愛卿不必掛懷。其實縱觀這些年他之行為,寡人想不通他何以變得如此。若不是念在過往兄弟情誼,寡人早以動手了。”
“如今皇上要如何做?”
“你們兩人傳寡人旨意:說寡人兵敗被圍,即刻命令兵部調派兵力解寡人之危,寡人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奪我江山。”
“皇上萬萬不可。”汪洋分析道:“倘若他已生叛逆之心,若是皇城被其奪去,對江山社稷之影響將是無法估量。”
汪定遠也急道:“加之皇上平時疏於朝政,人心難安,寧可錯殺一千,也萬不能留隱患於未發間。”
“二位愛卿不必擔心,寡人自有妙策。你們隻要這樣這樣就可以了。”
皇城傳來兵敗被圍的消息,驚得一眾官員人人自危,然而也有人心內暗喜。
密室中秦木會與心腹正在商議該不該舉兵,隻聽得其下一不起眼的謀士說道:“恩公,這很有可能是扮豬吃虎的計策,現下舉兵,不妥有三。一,皇上平時雖有酒色,但我觀之天庭飽滿,太陽穴上不尋常,暗中不知道作弄什麼玄虛,必然不是表象那麼簡單;二,皇上兵敗的消息並不是我們眼線的回報,很是不可信,很有可能是他人的做做;三,恩公師出無名,他日繼承大典,算屬不正,必然導致其他的不滿,眼下雖能鏟除,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小心為我們成為他人的嫁衣。以上三點,長遠看來,此時並不是我們出兵的時機。”
秦木會老謀深算,豈不知道這點貓膩,沉思半響,問道:“那依你看來,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恩公,我們可以試探走出一步棋,探尋對方的意圖,再有所動作。倘若此棋不保,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倘若此棋旗開得勝,我們再隨後跟上,也不為晚。”
“而皇上之圍又該當如何應對。”
“不防,此時若皇城危亂,恩工調派大部兵力是為平亂,調派小股兵力解圍,我們兩邊便有話矣。”
“此計甚好,諸位還有何補充?”
隻聽見一眾謀士齊聲答道:“我等皆是此意。”
“很好,很好,這件事情,就由魏河全權辦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公孫無極的問題,諸位直言無妨。”
另一位謀士說道:“公孫無極一直阻擾恩公的計劃,如今首級已入恩公之手,量他對這一次的計劃有心無能了。”
秦木會卻說道:“公孫無極郊遊廣闊,門徒千千萬萬,需防江湖勢力的介入。”
“恩公切莫忘記我們與王爺站在同一條戰線,江湖勢力應該是他門所需要考慮的因素,我們首要的,應當是這一次是的時機。”
“誰!”卻是墨靈與張蕭乘著夜色掩護,往兵部而來,墨靈聽到聲音窸窸窣窣,便凝神細聽,正聽到公孫無極首級這一段,心中喜道,真是踏破鐵皮無密處,得來全無費功夫。眾人憑聲靜氣,卻感受不到外麵的氣機,卻是張蕭聽到“誰”字後急速拉住墨靈,退出了兵部。而密室內的商議便也到此結束。
回到公孫家地底密室,墨靈埋怨道:“為什麼拉我回來,正聽到公孫伯伯的首級關鍵處,都是你。”
張蕭不想分辨,卻說道:“你激動的時候發出了聲響,我們若不走,衝突起來,我們將從暗處轉至明處,對今後的探索不利,現在知道了首級所在,也是一大發現,證明我們的猜想無誤。接下來,該是好好計劃了。”
墨靈覺得分析不錯,讚賞一聲,說道:“想不到你越來越成熟了。”
張蕭短時間的無言,不過瞬間清醒起來,誇獎過後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宦海傾軋,不知又有誰家破人亡。秦木會指示魏河,暗中鼓動地方起兵往皇城進發,自己調派少許兵力前往邊關解圍,大部兵力留布皇城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正是:暗流湧動,各懷心機。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柳暗花明,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