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自古世事本無常,如今一別成永離(3 / 3)

飛兒知道大寶怕小小擔心,糊弄著說道:“聽我娘說,走著去太原可得要一個月以上,現在車夫難請,鎮子上的車行又關門了,所以咱隻得走去了。光來回怕得三個月呢!何況我還要在外麵多玩幾天,嘿嘿,沒半年怕是回不來的了。那時候,你的小情人多半是移情別戀了。”

大寶有些動搖了,好說歹說小小才讓自己簽的手,這一去半年怕真是沒得指望了。便有些懇求的說道:“大哥,你看也帶小小去成嗎?”

飛兒回答得很爽快:“我是沒意見,怕是她娘不讓啊。”

大寶想想錢大娘的凶悍樣,先焉了:“那該怎麼辦?”

飛兒很是牛氣的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咱不是去太原嗎?那可是個大城市,還怕沒好姑娘嗎?”

大寶很是鄙夷的說道:“切,誰像你那麼花心,關鍵是我隻想對小小好啊。”

飛兒無語,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就不知道小小肯不肯啊。”

“什麼辦法?”大寶很急切。

“叫小小和你私奔!”飛兒語出驚人。

“那不找死嗎?讓她娘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懲罰我呢?”大寶抓耳撓腮,仔細想想,這辦法也不賴,和飛兒閑聊了一會,約好了明天碰麵的時間,便偷摸的來到了錢小小家屋前,碰巧看到錢大娘出門,隻得硬起頭皮,和錢大娘打了聲招呼:“錢大娘,這麼晚了去哪呢?我路過,路過.......”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錢大娘心中明亮得很,但現下自己有急事得出去一趟,也就放了大寶一次,嘴上說道:“孫大寶,這麼晚了可別再叫小小出去玩了,晚上不太平。”說罷,急衝衝的往後山去了。

大寶嘴上說著哪能哪能呢,腳下卻不動,看著錢大娘走遠了,一溜煙閃入了屋中,不曾想,迎接自己的卻是一頓木棒的暴打,可自己又不能還手,嘴上討饒起來:“小小,別打,別打,是我,是我。”隻見一小美女雙手緊握著木棒,怎的模樣,隻見她眉尖若蹙,櫻桃小口,膚如新荔,待看清是大寶,便住了手,埋怨道:“你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我還以為是賊呢?”說罷,把木棒丟了,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關心的說到:“疼嗎?”說罷,搶過大寶的手臂,在傷口上哈氣。

大寶那個樂啊,自己皮粗肉厚,這點打根本不算什麼,但嘴上卻說:“疼,疼啊,疼死我了。”但裝得一點兒都不像。小小不樂意了,有些嗔怪的說道:“哼,還裝呢,不理你了。”大寶緊張了起來,最怕的就是小小的那句不理你了,便開口說道:“大哥要去趟太原,我也去,大哥也想帶你去。明天就走。你去嗎?”

小小雙眉緊鎖,思索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我去了,娘就沒人照顧了。”

大寶打包票似的說道:“我叫我爹我娘多來你家這邊竄竄門不就行了。反正我們出去又不是太久。”他可不敢說至上要半年才回來。

小小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娘肯定不讓我去,我隻能偷偷的去,明天你們在村東等我吧。”

大寶看到目的已經達到,還想賴著不走,可又怕錢大娘回來,隻好對著小小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先把門關上吧,大娘回來你再開門。”小小應了一聲,大寶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飛兒與大寶如願在村東等到了小小,三人便往太原進發了。一路上餓了飛兒便用彈弓射些鳥類,讓大寶烤了吃,三人笑笑鬧鬧,倒也快活,行了三天,飛兒便總感決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也說不上來。在大寶的縱勇下便把信拆開了,不曾想卻是信中有信。大寶把信展開,三人把臉都湊了過來,之見信上寫道:

飛兒:

娘知道你會在半途把信打開。

當你打開這封信得時候,或許我們已不在人世,這是我們家族的宿怨,十年的約定已經過去,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上這裏,我和你老爺商量,決定把你支走,也猜到你一定會回來,但是不要為我們報仇,你務必要找到太原的鄭鏢師,把裏麵的信交到他手上,到時候你將知道得更多。飛兒,今後要多注意照顧自己。娘親筆。

飛兒終於找到了自己不安的所在,不做他想,三人一個心思,直往村裏奔去,回到村中,已是第五日了。而村中早已是麵目全非,椽桓斷壁與燒焦的痕跡無處不在,偶爾能看到被燒焦的屍體,顯示出村莊遭受了大的變故。三人皆懵了,各自跑回家中,隻能看到被燒焦的屍體。現在,唯有哭聲才能發泄心中的悲痛。三人皆是深深的不可理解,短短幾天中,兒時的樂園便化為焦土。三人悲痛過後,把屍體都聚集了起來,在後山都一並火化了,現在,唯有到太原才能知道答案了。飛兒緊緊的拽住手中的信,任憑淚水模糊了雙眼,而慈母卻再也不會回來。

正是:世事本無常,一別成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