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母親的死我不想多說,現在威爾斯家族失去了男主人,作為老爺唯一的血脈我可以讓你繼承這座繁華的府邸,前提是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該忠於誰。”伯爵夫人語氣平靜,她是在問話麼,奧雅卡歌有些遲疑,想要回答又怕引起她的不滿。
“我在等待你的回答,孩子。”伯爵夫人再次開口,聲音平靜到讓奧雅卡歌打從心裏恐懼。
“我會聽您的話。”奧雅卡歌想了想,顫抖的回答。伯爵夫人輕語:“我養的狗也會聽話,我需要的是忠誠,絕對的服從,對我的意願不會有任何的執意,你即使成為這個家族的繼承人也隻能是我提線的木偶,我現在要求你殺死毛毛狗。”
奧雅卡歌忍不住眼淚流出,毛毛狗是他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
伯爵夫人麵容平靜的把放在抽屜裏的小刀拿出,鑲嵌著華麗寶石的刀鞘像可怕的毒蛇,奧雅卡歌顫抖的握住。
“想要成為這個家族的主人,要收起憐憫的心,從今往後你隻能記著痛苦,不會知道快樂是什麼,想要肩負起這個家族的榮光,你的雙手必須沾滿鮮血,踏著累累白骨獨自向前,貴族沒有朋友,隻有可以利用的盟友,在卡蒙隆斯特這樣古老的王朝,對貴族推心置腹,最終隻會讓你遍體鱗傷。”在伯爵夫人的注目下,奧雅卡歌抱來了毛毛狗,它搖著尾巴,嗚咽著撒嬌,用鮮紅的舌頭****著奧雅卡歌的手。奧雅卡歌動作遲緩的跪地,把毛毛狗按在地上,用匕首刺穿了小狗的脖子,鮮血湧出的霎那間他感覺心痛如刀絞。毛毛狗的哀聲回響在房間裏,最終慢慢的安靜下來。
如果過去奧雅卡歌對他們的死亡心存傷感,現在他隻想這個家族全部的人趕快死去。
“成長就是這個樣子,有痛苦才會有覺悟,別忘記你永遠隻是我的傀儡,沒有我,你永遠無法成為威爾斯家族的男主人。”
伯爵夫人滿意的轉身離去的時候,奧雅卡歌抬起頭,仇視著她的背影,淚如雨落。即使痛苦,卻要隱忍不能嚎啕大哭。
對於他的痛苦蘭尼斯特現在已經不能理解,他隻看到了仇恨的火焰灼燒孩子的心。
驅魔師可以驅逐惡魔,光明的信仰可以引人向善,那麼複仇的烈焰在心裏點燃唯有死亡才能平息。你拿什麼來阻止命定的死亡,年輕的驅魔師。
醜聞傳到聖堡雷德教堂時,維道爾正在聽一個信徒懺悔。
“我殺了人,雙手沾滿鮮血,我的國度黑暗無人可拯救,我希望死去,早早結束痛苦的一生,信仰卻又告訴我死後另外有審判。”懺悔者的聲音透過懺悔室的黑布,維道爾警覺的站起身,鋒利的劍刺穿木板險些命中他的胸膛。
聞聲趕來的牧師合力製服了行凶者,維道爾以為會是個被惡魔控製失去理智的男人,原來僅是個被人收買來行刺的三流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