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惡的普羅旺斯(2 / 2)

“不用再叫了,沒人願意幫你的,這座城市的夜就像它的罪惡一樣黑暗。”混混們把辛西亞拉進了小巷,一人留守巷口放風,辛西亞徒勞反抗著,淚如雨落。

一個混混扯掉了她最後的防線,正打算撲上去,他們聽見同伴的慘叫,回過身一個偉岸的身影遮擋他們麵前,黑色的袍子隨風微動、冰冷的麵具下那雙冷漠的眼睛俯視著他們,在他們的匕首刺出以前,蘭尼斯特將他們的生命帶走,用的是一縷黑色的風,憑空出現,拂過他們的喉嚨,劃過一條纖細不易察覺的傷口。

他不由自主的歎息,心底老人的聲音在傾訴,也影響著他的思想與行動:“墓地牽引著靈魂,無數的人走進沒有退路的深淵,死亡在黑暗中狂吼,流著眼淚的靈魂被罪惡束縛,既然已經失去了仁慈的心,就由我來帶他們去往他們應去的永夜之地,我的名字為隕落之星,往日的榮光於我,都像天空聚散的雲煙遠去。”

蘭尼斯特低聲的喃語,辛西亞顫栗的坐起身,當老人的聲音平靜,蘭尼斯特恢複自由,扯下自己的外袍為她披上,抱起不安的她,背後張開惡魔般的骨翼帶她回到她住的公寓,受到驚嚇的辛西亞盡管害怕,卻依賴的躲在蘭尼斯特懷中,感受他冰冷的身體,多少個日夜期盼的,不過如此而已,那雙哭花了妝的眼睛,仰視著他臉孔剛毅的線條,“你是誰。”

蘭尼斯特輕輕把她放到床上,拉起她的手,用鋒利的指尖在她掌心劃出一個六芒星法陣,語聲沙啞:“已經死去的人。這個法陣,可以釋放三次剛才我用來殺人的黑風。”

蘭尼斯特起身,辛西亞鼓足勇氣的問:“我可以再見到你麼?”

“也許不會了,我是死去的人,我要尋找的,也是死人。”蘭尼斯特悄然離開,辛西亞看著流血的掌心,那個殷紅的六芒星法陣,突然的流下了眼淚,她無力的倒在床上,任憑眼淚濕透了枕頭,哭泣的久了,不知不覺的睡去。

窗外,圓月高懸,蘭尼斯特坐在一座塔樓的頂端,冷風把他的袍子吹的獵獵作響嗎,他安靜注視著辛西亞睡去,然後才站起身,俯瞰著夜幕籠罩下的普羅旺斯,燈火璀璨,這是一座不夜城,這是一座罪惡之都,老人的聲音問他:“準備好了麼,一切將從今夜開始。”

“準備好了。”蘭尼斯特回答,他縱身跳下塔樓,身影化為大片的烏鴉飛向迷霧中,半空他的聲音回響,“假如我從高塔墜落,我希望能化身為烏鴉,將日頭遮掩,帶給整座城市以黑暗,讓恐懼在無聲的蔓延。”無法分清,是出自他的口,還是老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