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知九的內心不斷地擔心這件事情的時候,葛誠卻是事先明白了她究竟是在想什麼,而後簡簡單單的走到一邊,幫助陸仲年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之後。
站在她的身後悠然自得的說道,“別擔心,他並沒有聽見你之前說的話。”
江知九扭頭冷淡的看去,葛誠正一臉效益的看著她,她突然覺得他還是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比較順眼。
她朝著葛誠的方向走去,但是目的地卻不是葛誠的身邊,隻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冰冷如冰霜的聲音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管我的事情比較好。”
江知九走了幾步之後,看了看自己小刀上的鮮血笑了笑。
笑的微妙。
而在江知九身後的葛誠,在江知九走後,轉過身去,手捂著自己的手臂,鮮血滲透出來沾紅了他的整個手掌,笑容中帶著無奈,還有憐惜。
隻是這些江知九都看不見罷了。
……
江知九以為回去休息的陸仲年卻是在這個時候推出門來,輕鬆自由的靠在門框上,訕笑著看著葛誠,就像是一個觀眾在觀看一場小醜的演出一樣,臉上的笑意並非是真誠的,充滿著諷刺嘲笑的意味。
“怎麼,都說了你不能隨便的刺激她吧,現在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了。”陸仲年沒了之前看起來虛弱的模樣,現在看起來精神頭還是挺不錯的,雙手交叉在自己胸前,儼然和江知九之前的動作一模一樣。
葛誠朝著他看了一眼,而後自嘲的一笑,“是啊,陸偵探還真是了不得,找的女人都是如此厲害之人,但是我好奇地是,她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把你當做敵人。”
陸仲年卻是不可置否的笑笑,葛誠所說的話對他而言一點衝擊力都沒有,伸出手來無奈的撩了撩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而後看了看江知九之前離開的方向,隻是現在已經看不見江知九的身影了。
“是, 是這樣子的,反正被警告什麼的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曾經還想要殺了我呢。”明明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到了陸仲年這裏似乎就變成了芝麻大小的事情,根本不足為齒,調侃的語氣,加上訕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現在是在開玩笑,但是事實卻是正正好好的相反。
葛誠恍惚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陸仲年雖然沒笑,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意,隻是那眼底是濃厚到不能簡單散去的敵意。
陸仲年上前輕輕地拍了拍葛誠的肩膀,看起來是很輕,但是實際上暗地裏他用了不少的力氣。
兩個人身體位置交叉站立著,錯著位置,陸仲年隻是看著自己前方空蕩蕩的走廊,對著葛誠說道,“其實,小九有些事情說的還是正確的,就像是很多事情完全不需要你來插手就是,你之前所說的話,我完全可以認定為是挑撥離間,她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畢竟那是我們的孩子,而怎麼都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教。”
說完拍了拍手,就好似葛誠的身上沾滿了無數的病菌,很是嫌棄。
葛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在某些地方這兩個人出奇的想象,那就是臉皮厚的就算是子彈也打不穿。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人還真的是很相像。”葛誠轉過身來對著陸仲年說道,在說話的期間,就伸手想要衝著陸仲年打去,一記手刀卻是被陸仲年及時的攔下了。
陸仲年緊緊握著葛誠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還真是謝謝你的讚同,雖然我也不是很願意。我是怎麼都想不通身為非科學案件組織的組長的你,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更是想不清楚,你想要殺害我的原因。”
兩個人麵上看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的,可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陸仲年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而葛誠的臉色變得也不是很好看。
葛誠又是伸出自己另外一隻手來,緊握成拳,衝著陸仲年的臉就用力打去,根本沒了之前那麼友好的模樣,也絲毫不在乎陸仲年現在身子虛弱,大力的用著力氣,想要將陸仲年打倒。
但是陸仲年本來就不是等閑之輩,更何況之前休息的時間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現在還是稍微能夠遊刃有餘的。
葛誠還有一隻手在他的手中,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做什麼,都會感覺到不方便。
所以就在葛誠想要攻擊他的時候,陸仲年直接彎下自己的身子,速度快得很,在葛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仲年抓著葛誠的那隻手用力的一拽,讓他的身子失去了平衡,緊接著半轉身子,將葛誠直接砸在了自己背上,最後一個過肩摔,將葛誠用力的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