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九找的理由如此充分,話已經說到了如此地步,陸仲年即使想要說些什麼,都已經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表示抱歉,她微微一笑,得找機會逃離現在這個氛圍,裝作很是關心上前將他被子蓋好,江知九又是伸出手來細心地整理了一下他有些淩亂的頭發,用一種溫柔到溺水的眼神對著陸仲年說道。
“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好好地就成,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好好地養好身子。”
江知九說完就想要離開,但是陸仲年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她微微詫異回頭看去,他隻是眼神真摯的看著她,她瞬時間覺得窘迫,莫不是陸仲年早就看穿了她心的真實想法吧?
若真的是這樣,那麼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不就等同於像是小醜樣的存在嗎,想想都是覺得羞恥。
“你沒事吧。”陸仲年的聲音淡淡的夾雜著擔心的情緒,江知九則是溫柔的看著他,那臉上的笑意總覺得他是在說笑話一般的模樣,但是陸仲年的話還沒有就這樣就說完了,“我看你似乎有什麼話沒有說出口。”
江知九果斷搖頭,將自己的手默默地抽離陸仲年的手心,而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輕描淡寫將事情扯過去。
“沒什麼,我想說的都說了,你不是相信葛誠不會對你如何嗎?那我也不用擔心了不是,之前來的時候太著急,我出去休息一下,你好好的在床上休息,這段時間不要亂跑,知不知道?”她瞬時間覺得自己成為了擔心自己家小孩子的歐巴桑,但是卻是從心底裏麵喜歡著這個感覺。
她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陸仲年就算是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她也不會用別的心思去在乎了,索性直接離開,在關上門的時候,還順便的對著陸仲年報以安慰的笑容。
輕聲的將門關上,江知九還沒有意識到葛誠實際上根本沒有離開,而這時候正好出現在她身邊,毫無預兆開口說道,“你似乎對我抱有敵意。”
江知九原本還在關門的時候一愣,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實際上沒有將門關嚴實,門內的陸仲年還是可以聽見外麵交談的聲音。
而葛誠的眼神一瞬間衝著這個方向看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
江知九看見了,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不以為然。
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江知九抬起腦袋,眼神熾熱的看向葛誠,幾乎想要就這麼直接看穿他的心思,但是眾所皆知,這是無法實現的事情。
而葛誠還是一臉淡定的模樣,之前的笑意轉眼即逝,就好似從來沒有在他臉上出現過一樣。
她畢竟葛誠,葛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江知九對他似乎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就是因為如此,她心裏麵覺得更加的氣氛。
“是,我對你有敵意。”正是因為怒火中燒,江知九索性直接不經過腦子思考,將事情承認。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都是掩藏自己真正的想法的嗎?唯獨江知九反其道而行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
葛誠突然之間伸出手來,江知九以為他對自己有敵意,想要動手打字機,趕緊往後麵退去,但是卻在她十分警惕的時候,他隻是把手放在了牆上,另外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並沒有其他的動作,江知九才知道是自己過分擔心虛心一場,整個人在那一瞬間都緊繃著。
“這可不對,江小姐,不管怎麼樣,我和你們之間的關係都算是同一戰線上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退出組織,但是我知道你即將想要做的事情是違背天理的,你莫不是真的想要變成和顧源一樣的人?”
他的話著實讓江知九心驚,但是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隻是哽咽了一會,看看周圍無人之後,才詫異的看向葛誠。
“你知道了?你為什麼會知道?”即使當時將江雲帶走的時候是在葛誠的麵前,但是江知九清楚知道自己並沒有透露半點風聲,而他也不像是陸仲年那樣的為人,為何會知道。
掩耳盜鈴的人總覺得自己是不會被發現的,江知九這時候還沒有意料到這個問題。
葛誠隻是冷靜的看著她,試圖想要將她的想法改變,但是江知九是一個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就好比,五年前她愛上了陸仲年,即使中間兜兜轉轉,可現在的結果還是一樣,她放不下陸仲年。
喜歡他,擔心他,帶著他,他就是她的全部。
她的身體,她的心,都想要全部交給他,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