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奢侈了。"扶卿趁機轉移開話題。
"你若是覺得不妥,我便叫人將它夷為平地好了。"宋諳朝不屑地用腳狠狠踩在一株開得正豔的花上。縱使開得再美,最後也避免不了粉身碎骨,枝折花殘的淒慘命運。因為,一切由他主導。違者,死。
"幹什麼!"扶卿蹲下去,護住被踩得稀爛的花,不料自己手臂被踢到,重心不穩向一旁栽去。
"小心!"宋諳朝低喝一聲,伸臂去接扶卿,結果兩人雙雙落地,以一個有傷風俗的姿勢。宋諳朝享受般地壓在扶卿身上,一時半會兒是不想起來。扶卿被他壓得難受,壓低聲音問:"你壓夠沒?"說罷,還偷偷瞥向一邊。
"我想聽你那時接‘待我時的語氣......"宋諳朝騰出手來,不安分地在扶卿腰間遊動著。身體多年對挑‘逗敏感的習慣,讓扶卿不由得嬌‘嗔一聲。理智沒有潰不成軍,就不能輕易屈服!"你給我,適可而止!"扶卿怒喝一聲,緊鎖的眉頭卻讓人看了更有蹂‘躪的欲望。
"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宋諳朝嗤笑一聲,慢慢起身,將眸中滿是怒意的扶卿拉起,得意地看看自己的衣角,幹淨如洗,再看看扶卿的,已經渲染了土色。土色蔓延,與嬌豔的紅色搭配,倒是很格調。
"別惡心我。"扶卿拍拍背部髒不拉幾的衣料,白著宋諳朝。
"最好不要在這裏得罪我......"宋諳朝意味不明地看著那株花。扶卿懂了他的意思,不禁打了個冷顫。剛才很溫柔的,說要帶他回家的男人呢?隻是用哄騙的手段將他騙倒狼穴嗎?
"別走......"扶卿扯住宋諳朝衣袖,往前靠了靠:"你說過,帶我回家......我以為你能好好待我......"
"當然會,隻要你聽話。"宋諳朝挑起扶卿的下巴,玩‘味地打量著因仰視而格外誘‘人的眼神。
"那麼......怎麼才算聽話?"扶卿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著。
......"娘親,卿兒是不是很乖?"
"乖,當然乖。"
"那娘親為何將卿兒交給姨姨撫養?"
"卿兒乖,娘親忙,照顧不了你,你還有個弟弟......"
扶卿牽著老‘鴇的手,呆呆望著那個不知道流的是不是眼淚的女人。
娘親,卿兒不聽話嗎?為什麼要將卿兒買到南館?
......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說向東,你就不敢說向西!"宋諳朝命令道,一把扭過扶卿極尖的下巴,不顧那含淚的眼,深深吻了下去。聽話吧,我會將你當成世上獨一無二的寶物捧著的,我不要失去你了。扶卿閉上雙眸,熱淚終於順著臉頰留下,在下巴聚集成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胸前衣襟上。暗紅色的,像血液一般,在胸口妖冶地綻放著。越美麗,就越有毒。像彼岸花,張張揚揚,紅地可怕。
他真的倦了。那怕將這當成一個客棧,能包容他稍稍歇息也好,他隻怕是黃粱一夢,醒來後已是一空。長夢一空,物是人非。以後,你是主人我是仆。如果是禁錮,那就禁臠我,我不跑。因為,跑也跑不動了。
"進屋。"宋諳朝攬過扶卿柳腰,命令道。被支配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未觸碰,扶卿不禁有些陌生,不知如何回答,隻好用那些別扭的措辭回答。
"是......接令......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