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怕是四皇子是個健康孩子,這麼幾天的折騰也該病了,何況四皇子本身天生有缺,正是十一月十九,出生不過半個月的四皇子,薨了。
我默默歎了口氣,哪個母親不愛孩子,四皇子哪怕不吉成這樣,宜修儀也沒放棄他,拖著剛生產完的身子就跪在那,如今四皇子就這麼去了,宜修儀如今想來是肝腸寸斷了。
這般小的孩子就這麼夭折了,故而請安時,倒是連貴妃也微微歎了口氣,隻道是四皇子命不好,享受不了天家富貴。
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憐,四皇子雖天生有缺,可若不是皇帝貴妃不聞不問,不許太醫宮人們照料,怎會就這樣早夭,雖我也能理解皇帝的想法,畢竟這樣一個皇子立在跟前,如何能不叫天下臣民非議,但到底可憐四皇子 也不過半個月就這麼走了。
誰知四皇子去了不過幾日,二皇子也就跟著沒了,聽太醫說是因為風寒,純婕妤看他看的太緊,什麼碳火都往他房裏頭放,一時不察,沒叫房裏通風,也就這樣沒了。
二皇子出生不足一歲,也沒資格入皇陵,便隻一口小金棺材和四皇子一道抬了出去。最後竟也有兄弟作伴,二皇子也不必那麼孤單。
聽說純婕妤哭的整個長樂宮連帶著旁邊的長春宮也能聽見,長春宮住的正是趙充儀,請安時倒是也微微提了一句,語氣中倒是很是可憐純婕妤,畢竟趙充儀也是養了二公主到兩歲才夭折的,應是很能體會喪子之痛。
不過二皇子這一去,想來純婕妤便再也沒有起來的餘地了。隻盼她能將四公主養好,日後也許能得個主位養老。
回宮後我們正閑話時,榮婕妤倒是想起了什麼:“我倒是聽說,這表哥表妹的,有親的兩個人,生的孩子是容易不怎麼健康。”
我倒是沒聽過這樣的說法,有些驚訝道:“原有這樣的說法嗎?倒是我們一貫以為是血脈越近生出來的孩子更聰明些。”
榮婕妤笑了笑:“也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不過如今表親的,倒是也甚少結親,姐姐可有表兄什麼的?”
我微微一笑:“我們陳家別的倒也不算出眾,倒是姻親多的很,你若是要論起來,那沈家沈夫人的母親,便是我們陳氏女。”
榮婕妤似是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沒什麼意外的,陳家向來都是大家族,一兩個聯姻也不算什麼:“可是那沈子徽的外祖母?倒沒想到有這樣的緣分。”
我輕笑道:“是有許多人不知,原也是我那姑奶奶命薄,生了沈夫人也就去了,往後來往不多,自然也就不太為人所知了。”
榮婕妤頷首:“原來竟是如此。聽說這次江將軍前往東凜,也正是將沈大人帶上了,這般算的話,沈大人倒是算姐姐的表兄了。”
我不甚在意道:“沈大人的外祖母倒也不是我嫡親的姑奶奶,隔了有好幾房,原是在祖籍洛陽那住著呢,素日裏也沒什麼來往,原是說既然嫁到京城來了 ,便也應當有些來往,誰知不過兩年也就這麼去了,隻是說來都是陳氏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