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昭儀娘娘,如今孫大人也正出征在外,妾還是勸您,為您父親積點福報才好。”
純昭儀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竟然敢詛咒本宮父親?來人啊,把寧充容給本宮壓下,壓到乾清宮去,請皇上來定奪。”
自然有純昭儀身邊的宮人來碰我,妄圖讓我跪下,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我冷笑一聲,扇了那宮人一耳光,聲音中滿是冷冽:“本宮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本宮!”
說罷,我又看向純昭儀,聲音裏滿是嘲諷:“純昭儀,本宮敬你一分,才喚你一聲昭儀娘娘,本宮與你同在九嬪,你到底也沒比本宮高多少,你有什麼資格來壓下本宮,來人,把榮美人送回宮去。”
純昭儀一時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不由得開口罵了幾句:“你們這群賤婢!還不快動手,等著本宮動手嗎?”
正是宮女們上前,場麵一時之間不由有些混亂。我一時不察,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除去腳腕子扭傷了之外,頓時我便覺得小腹有些墜著疼,我略微皺了皺眉,算了算時間,也正是我例假來的時候了。
而我心中念頭一轉,便有個主意了。例假也正是應是會有血,而我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又一直吃著藥調理,趙太醫也道是我例假許是會比常日裏更多些,我便幹脆裝做疼暈過去,在暈過去之前,我悄然對著秋月道:“請趙太醫來。”
我到底是主位,摔了之後那些宮人們也並不敢再上前來推我。
榮美人正被攙扶著起來,又快到夏天了,衣裙也逐漸輕薄了些,自然血也滲的快些,她見著我裙下的血,失聲叫道:“血!怎麼會有血!”
純昭儀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便白了下去。
榮美人也顧不得膝蓋的疼痛,怒喝道:“還不快扶娘娘起來,去傳太醫!”
眼見著我被抬上轎子,榮美人臉色蒼白,看著同樣子白了臉的純昭儀:“昭儀娘娘,好自為之。”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純昭儀才一下子軟了身子:“怎麼……怎麼會有血……寧充容一年也侍不了兩次寢,怎麼…怎麼會懷孕呢?”
這話自然沒人敢回她。
鍾粹宮離禦花園近,我被就近就送到了鍾粹宮裏頭,我雖心裏頭確定我應當不是有孕,但仍舊有些害怕,不管是害怕這真的是個孩子沒了,還是害怕沒人能夠配合我演戲,不過好在來的是趙太醫,我心也安下來了一半。
趙太醫被一群宮人們緊趕慢趕拉了來,見我疼的麵色發白,忙替我診脈,搭上沒一會,他悄然鬆了口氣,向我使了個眼色,我一下子便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安心的同時又有些失望,不過我仍對著趙太醫微微頷首。
趙太醫麵色愁苦:“臣無能,充容娘娘有孕兩個月,現下已然小產了,臣等隻能用藥盡量保住娘娘的身子。”
兩個月,正好是我二月份侍寢那一回。
榮美人跪了那般久,本就不太站的住,此時一下便身子軟了下去:“竟然…”
跟在後麵的純昭儀聽及此言,更是雙目一黑,幾欲暈過去。
我麵色清苦,微微落淚道:“我的孩子……竟這般福薄……”
榮美人上來握住我的手,微微有些哽咽的安慰道:“姐姐……別傷心,孩子還會有的……”
見滿殿人不知所措,榮美人不禁皺著眉又喝道:“去請皇上貴妃來!這等蛇蠍心腸的人,我倒是要看看皇上還會不會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