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零靜謐的城市邊緣的郊區,有一間年久失修的房子,典型農村四角形造型,與院子麵積相加起來也就是六十來平米,這個房子裏住著母子兩口人,媽媽大概二十五、六歲但卻憔悴不堪,眼睛凹陷頗深,滿臉的滄桑,身著一匹洗得一處泛白一處淺灰的小領棉襖,看得出棉襖上麵已經烙下了歲月沉重的印記,這個女人就是楊秀菊,她本不應該如此憔悴,本應像她的名字秀菊一樣秀美清麗。可在三個月前,秀菊還在地裏翻土,心想著趁早把土翻一遍,在寒冬臘月裏讓新土裸露在地表,舊土墊在底下是之前已枯黃的雜草在底下腐爛,變成肥料,滋潤著來年的菜籽。她刨著刨著,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抬頭仔細聽著,那聲音又消失了。“姐!姐”這次終於聽清楚了,是她的弟弟秀輝站在背後的陡坡上喊她,“怎麼了,秀輝。”她回了一句,“快回來,姐夫出車禍了。“啊”她一把甩了鋤頭,慌亂地往弟弟的方向跑來。
南方的地形多是以丘陵為主,凹凸不平的小山丘此時不再那麼小巧,那麼可愛、座座像凶神惡煞的惡靈,猙獰著恐怖的麵目。秀菊心裏萬分不安,隻有一個念頭浮現腦海,“我的愛人啊,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不知爬了多少陡坡,拌到了多少次,氣喘噓噓的來到弟弟等候的地方。姐弟兩個人迅速奔回家,回到家,秀菊看見她深愛著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冰涼的屍體,“噗通”一聲,她撲在自己男人的身上,劇烈的抽搐,由於這一事故狠狠戳中了楊秀菊的心髒,太痛太痛了,所以她哭不聲音來,隻是讓眼淚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掉,周圍的親戚朋友把她拉開,她都沒知覺,可在她男人灌要安葬的那天,把棺木抬出去的時候,她傷心過度昏暈過去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安葬她男人的親朋好友都回來了,這她的心異常疼痛,她知道她的男人沒了,那個為她遮擋風雨的男人沒了。
回憶著回憶著,楊秀菊不知不覺放聲痛哭起來,大概哭了半小時之後,她不哭了,她擦幹眼淚,因為她知道她要振作起來,人生給她承當的責任還很重,特別在這周文宇即將要參加高考的日子裏,她要更加堅強起來了,讓周文宇安安心心去參加高考。
送林建清回學校的路上,周文宇並沒有和林建清並排走在一起,而是落後在林建清左手邊一步的距離,這樣一來,周文宇就走在後麵時不時的偷看林建清姣好的麵龐,就像林建清剛來時偷看她一樣,這時的周文宇感到既滿足又幸福,一路上,他們並沒有講太多話,隻是以一前一後的模式走著,一直到學校。在宿舍樓前,林建清對周文宇說:“謝謝你,我很開心”然後轉身跑上樓去,留在原地的周文宇呆呆望著的林建清跑上樓去,那情景好像是仙女在開滿山花的山上翩翩起舞一樣,讓人無比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