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如煙的往事
周文宇和林建清關係慢慢的熟絡起來,他們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複習,一起坐在學校的草坪上暢談外麵的世界以及人生理想。有一個星期五放學之後,周文宇悄悄的周到林建清傍邊,低聲的說道:“林同學,你可否賞個薄麵到我家吃飯,我最親愛的媽媽已經做好美味佳肴在家等候你的光臨。”林建清被這個突如起來的邀請毫無準備,從而頓了頓,低聲的說“我怕不合適”,周文宇內心有點焦急了,急得臉上都泛紅了,“你忍心拒絕我媽的一番盛情邀請嗎?”實際上,他是想說你忍心拒絕我的一番邀請嗎?可他說不出那口,於是就把他媽媽搬出來了。“那好吧”林建清這回終於答應了,周文宇臉上露出了愉悅之色。
到了周文宇家,周文宇的媽媽楊秀菊還在廚房裏忙活,林建清於是就跑到廚房對楊秀菊說:“阿姨,我幫你”,話音一落,開始動手洗菜、擇菜。楊秀菊一邊做菜一邊和林建清交談,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到林建清出落得婷婷玉立,笑顏如桃花,陽光青春。忙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把飯做好了,三個人開始吃飯,飯吃好後,林建清又幫楊秀菊收拾桌子、洗碗,之後三個人一起看電視看到九點,周文宇就送林建清回學校,隻剩下楊秀菊一個空落落的在家裏。看見林建清像嬌豔的花朵一樣的年齡,楊秀菊不禁想到了自己,慢慢的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人與人之間的相識就像是前生烙印上去的一個模子,今生會沿著那輪廓循規蹈矩的畫出容顏、膚色以及軀體,驀然間,遇見的時候,那感覺就像老朋友去遠行了,多年之後又再度相逢。似曾相識卻找不到最初相遇那種濃烈的感覺,之因為如此,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深巷會感覺到莫名的畏懼和傷感,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要破裂,明知道會疼痛,但卻會有若隱若現的期待,和林建清的相識不禁給了楊秀菊這樣一個感受,她感覺在林建清身上有當年的影子,那種青春向上以及美豔動人模樣的影子,可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場場突然襲來的意外的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記得那年初冬的清晨,寒風如從山那邊吹來,一陣一陣的,氣溫這時雖不像北方地區那麼零下幾度的寒冷,但人們已經穿起了壓在衣櫃最底下的棉衣及羽絨服,再加天氣預報說會有一場中下雪,可能是這一消息加重了人們寒冷的心理,街上已經無人穿行,隻剩下孤零的路燈。灰蒙蒙的大霧縈繞在天空上方,不知何時才肯散去。
雪終於下了,之前是一片一片的雪花,從窗子裏觀看覺得很美,讓人不經倚在玻璃窗邊足足欣賞了近幾個小時,慢慢的,在屋頂上,在花草上都呈現雪白的世界,不知過了多久,雪已經堆積得幾層棉被那麼深,一片白茫茫,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純淨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