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妥協:“好啦好啦,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以後,你和玉芳會常來照顧我們嗎?”
震雲道:“這得看你的態度。你的態度端正了,我會跟玉芳一起來;要是還在打歪主意,那我就從此不來了。”
劉梅道:“連想也不能想嗎?”
震雲道:“不能!”
劉梅道:“我不會在人群麵前糾纏你的。我更不會作出對不起玉芳的舉動。你放心好了。”
震雲道:“如此最好。既然你不想跟左玉軍繼續,那就留意留意別的人。有合適的就告訴我,我想辦法撮合你們。”
劉梅低下頭:“現在……還沒有。我想……也不可能有的。”
震雲看著劉梅道:“這事關係到下半輩子的幸福,你絕不能草率了。尋找人選的宗旨是寧缺毋濫,如果隨便抓個來跟自己過,到時你會更加痛苦的。”
劉梅抬起頭來看著震雲的眼睛:“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震雲道:“唉,你就那麼在乎我啊?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劉梅道:“愛你千萬年,海枯石爛終不悔。昨日淚未幹,今日淚依然。人海茫茫,知音何存?驀然回首來時路,痕已不再;舊傷未愈新傷至,隻為情太癡。”
震雲一愣,答道:“情殤情殤為情所傷,不因昨日癡,哪來今日恨?明知不可為,何必強為之?付出不求回報,隻因情之所係;愛為情深,恨為情殤;既不可得,就該放手;綺夢不能醒,餘恨空自留。”
劉梅道:“我也不想強求,但我實在不能自已。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是何等無奈?你沒嚐過這滋味,自然不知其中的苦。”
震雲道:“有時候,苦未必是件壞事,它能把依然沉睡的人驚醒。”
劉梅道:“我不想再說下去了。你給我講講你和素蘭的愛情故事好嗎?我真的很想聽。”
震雲歎了口氣:“唉,我說你怎就那麼無聊啊?那些淒慘的愛情故事有什麼可聽的?”
劉梅道:“我就是想聽嘛。”
震雲道:“我們先休息好不好?明天夠我們忙的。以後有的是時間。”
劉梅道:“那過後你一定要給我講啊。”
震雲道:“好啦,一定給你補上。”
劉梅道:“那好,去睡會兒吧,想來也沒多少時間可睡了。”
震雲掏出手機看了看:“都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第二天,震雲醒來的時候已有好多幫忙的人來了。他連忙起床去招待幫忙的人。
不一會兒,王兆龍帶著五個同伴趕到了,震雲出去迎接:“兆龍,這麼早就到了這兒。天不亮就從家裏出發了吧?”
王兆龍吩咐同伴停好摩的,向他走來:“可不是嗎?來晚了就忙不開交了。”
震雲給王兆龍的那些同伴敬煙:“老表,辛苦了辛苦了。”
眾人一邊跟震雲客氣一邊往裏麵走。
王王兆龍道:“老同學,有沒有安排好我們給玉興超度的經堂?”
震雲道:“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你看看,滿意不?”說著,指了指臨時搭建的涼棚。涼棚上麵和周圍都插著青鬆枝。
王兆龍走進涼棚打量了一番:“嗯,不錯,挺寬敞的。還給我們準備了三張高八仙呢。”
震雲笑:“既然你的老同學在這裏主事,當然要做得周到些啊。要不咋對得起你呢。”說著,指了指高八仙桌:“先把鐃鈸、嗩呐等物放在經堂裏吧。”
王兆龍和同伴們把所有家夥放在高八仙上。震雲吩咐幫忙燒水的小夥子:“阿軍,阿偉,你們給各位先生(對法師的稱呼)和嗩呐師傅泡杯茶。”
在凳子上坐下,幫忙的阿偉和阿軍給王兆龍等人端上泡好的茶:“各位先生、師傅請喝茶。”
王兆龍接過茶杯看向震雲道:“今天你得大展手筆。”
震雲一愣:“展什麼手筆?”
王兆龍笑道:“寫挽聯啊。”
震雲道:“寫挽聯是法師做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王兆龍道:“你是彝家山寨才高八鬥的第一才子。也讓我們這些混飯吃的看看你的墨寶,也好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