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醉花陰,酒盞醉,伊人淚,伊人蕭,暗紅樓,還想聽一曲這,渺渺兮予懷,惜夢兮天一方。
蕭聲起,卻沒有先前的韻味,有的是是一種春暮的情思,那淺淺的秋水在這浩渺的夜空靜靜的婆娑。
其實,蕭聲浸染了我冰冷的心,我也開始了一陣懷思。
那夜,我的劍又刺破了一個人的夢,那柄不錯的劍上,有著流水一般的字樣。流水莊,烏雲起,那個人,會用劍,可不會用心。
那個春日,我一直在這長長的弄堂,因為每當夜幕時,總有一陣情思湧起,在暗淡的夜幕下婆娑,慢慢的,蕭聲起月華盡,清寒,輕寒,逼人,迷人雙眸。
隱約,隻記得深深的夜幕下,你為我,淡起蕭聲。
金樽玉食,舞袖輕寒。為你撚去一絲塵埃,那樣的金胎玉骨,我開始眷念,你為我調好樽酒,長劍淡起,蕭聲傾慕。那個像夢一般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麵前,那幻影一樣的蕭聲舞袖,在我的思緒裏輕輕飛舞,我和著那一夢清月伊影,一飲而盡。
我還是孑然離去,因為我知道自己危險,劍,會救人,卻更會害人。因為劍,天生就是殺人的一柄利刃。
直到那一次,同樣是孑然一身的自己,在一個長長的弄堂裏,巷子很深,很深。
當一道銀白色的利刃從眼前劃過,那銀白色的槍如一條毒蛇咬住自己的影子,我退著,退著。當銀白色的槍止住了顏色時,我沒有退,我站在那長長的小巷,因為那銀白色的毒蛇已經從自己的肩頭狠狠的穿過,有一陣血腥彌漫,從自己的肩頭散出,落滿整個小巷的空間。
此時我可以看到昏黃的天際,有些黑暗的顏色,我來到這條小巷,是為了聽那首晚來的蕭曲,自從那夜的蕭曲,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裏聽這首首蕭曲,雖然隻有一曲,我還是會在深深的小巷裏聽盡,飲盡這家國伊人的思痕。。
蕭聲盡,黃昏亂,散亂的春風滿地。
餘霞亂,劍意煩,吹盡滿巷血腥散。
“華逸塵,為什麼不出劍。”那一襲銀白色的槍客終於在二招後停住,淡淡的袍子在極盡的晝麵前顯得有些隱約。華逸塵看著那深深巷末的紅樓,燈未盡,泛起一陣模糊。“看來。你今夜不願出劍。”銀光一閃,那柄銀槍瞬間收好,華逸塵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槍,就算是自己出劍或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剛才的第一槍已經讓自己受了傷,華逸塵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一笑,因為在此刻,淡淡的一笑就已經足夠了。
深巷內,飛起一陣淡淡的清香,蓋過那雨的氣息。雨不大,卻也不小,將整個小巷淹沒,淹沒在一片惆悵的密密雨網內,可以感覺一陣清香將自己包裹,那清香的脂粉似乎這個小小的巷子深藏。
我知道是她救了自己,因為隻有她才有那麼好的蕭技,屈指一出,蕭聲浸入身體,我感受到了春日別致的寒。
華逸塵坐在那巨大的岩石上,望著那悠遠的夜空,已經兩年了,他再也聽不見那一曲蕭聲,華逸塵從懷裏拿出那華麗的玉簫,放在嘴邊,黑夜裏根本看不清他那複雜的表情。不知道何時,他也愛上了吹簫,蕭聲蔓延,將整個夜空彌漫。
碧雅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中一陣陣的莫名衝動,她知道或許,他有著一段悲傷的往事,悲傷,悲傷的可以忘情。
當東邊的天際出現一陣魚肚的白,碧雅才醒來,看著眼前的怪石林裏,心中一陣氣憤,因為華逸塵早已離開,他不想有人跟著自己,他喜歡一個人。
洛城,離洛城不遠,華逸塵已經感受到了洛城的繁華,那輕輕泛起的霧氣將整個洛城彌漫,讓洛城隱約彌漫。
華逸塵坐在了一張靠近窗子的桌子,他坐著是為了好觀察,因為他來洛城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些人,流水莊。他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隻想找一個人,決仇。窗子外人群熙熙攘攘,可在華逸塵的眼裏,沒有幾個人,偶而,走過幾個流水莊的劍客,華逸塵才會放下酒杯,深深的看一眼,因為流水莊在見年前已經隻屬於帝都,隻是流水莊的老巢在洛城,洛城的富饒已經足以讓流水莊充實的發展壯大下去,幾年來流水莊已經強大到在洛城最有權的地主頭,可行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流水莊原本是服務洛城,安民保家,可現在的流水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流水莊了,現在的流水莊已經直屬帝都,受帝都神秘人的控製,誰也不會去和帝都作對,也就不會招惹流水莊。正是如此,流水莊才是肆無忌憚的壯大著。
華逸塵看著那一個個走過的流水莊弟子,心中一陣憤怒,可他沒有出手,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讓十個流水莊消失,可他沒有,他找的僅僅是決仇,這是他最後一個事,辦完了就回夢城,一心研究劍道,因為自己追求的那個境界,劍歸。
華逸塵安靜的坐著,靜靜的幾乎隻能聽見自己喉中的烈酒滾過,驚起陣陣酒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