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先生莊重的扶起呂東,把他讓至正位坐下,暫時拆去酒桌,然後正色理襟,帶著桃花三姐妹勻勻的拜倒在呂東麵前,“合歡宗護教長老鄧林”,“合歡宗桃花係桃二”“桃三”“桃四”“參見準宗主!”
呂東驚愕,人木木的坐在椅子上,茫然不知所措。半餉,回過神的呂東連忙起身,跨前一步,扶起德高望重的鄧先生,然後依次扶起麵若朝霞的桃花三姐妹,口中吐言:“鄧先生何須如此大禮,三位姐姐不要如此拘束!”
鄧先生率先落座,桃花三姐妹依次落座。呂東看著鄧先生:“鄧先生,請恕小子冒昧。雖然我已經接受了合歡宗準宗主的腰牌,但是對於我宗的建製與規矩那是一無所知,但願先生教我,讓我日後行事可以有章可循。”
鄧先生聞言含笑拂須,雙手恭敬的朝上一拱,身子站立,“準宗主,且容在下慢慢說與你聽!”
呂東笑笑,打斷他的話頭,“鄧先生不必如此拘禮,你如此這般,不是折殺小子嗎?坐下說!”
鄧先生謝過座,坐下身子,娓娓道來:“說起我們合歡宗,那是一個古老的門派,脫胎於春秋之時的陰陽派,崇尚自然,陰陽交泰。總壇設在神京,主宰著東西南北中與海外六大分壇,分壇下設堂,每個分壇下設有十二個堂口,每個堂口教眾不一。像我們天南分壇寅字部有教眾六十八人,其中堂主一人,副堂主一人,傳功長老一名,執法長老一名。其餘六十四人分為八旗,每旗八人,設正副旗手各一名。目前,我教共有教眾約八千餘人,主要從事青樓,貨運,情報買賣。”
呂東聽的很仔細,沒有插話。鄧先生接著說:“我教掌教選拔與其他教派略有不同。一般門派都是從弟子中間層層選拔,我教則按照掌教卜卦確定的方位,派出護教長老去尋找體質為純陽之體的未滿二十周歲的男子,找到後賜給他準宗主的腰牌。”
呂東聽到此,大體明白了自己為何會糊裏糊塗的當上這個勞什子的準宗主了!不過他還有一絲擔憂:“先生,我心中有個疑竇,我已不是純陽之體,而是邪陽之體,難道你沒有察覺嗎?”
鄧先生搖搖頭:“準宗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的邪陽之體也是由純陽之體演化而來,本質上你還是純陽之軀。由於你誤食了火蟾蜍,體質發生了變異,這種變化為你的成長提供了最大限度的可能。更而況,你的體質變化,早就出現在掌教的卦象上,辛辛苦苦尋你十八年,總算天隨人願。”
呂東聞言,心頭大吃一驚,世間居然有如此高人,早在十幾年前,就算到了自己。看著呂東驚愕的臉色,鄧先生出言道:“準宗主不必如此!想我宗主有通天徹地之能,鬼斧神工之才,區區一卦,小事一樁!”
呂東緩緩神色,“鄧先生,小子從未聽聞這類故事,著實有些出神。原來小子純陽之體,才能與我宗有此緣分。不知怎樣才能從準宗主,成為宗主?”
“準宗主不必心急!從準宗主成為宗主,中途坎坷多多,光時間也需要九十年!”
“啊!”呂東大驚一聲,“九十年!我族中最長壽者,不過一百零五歲。再過九十年,我已是黃土枯骨,宗主之位,怕是空中樓閣,海市蜃樓了吧!”
“準宗主,非也,非也!假如你沒有遇上屬下,也許你命不久也!當你與桃二桃三桃四陰陽交泰後,純陽與純陰,陰陽調和,壽命自然延長。現在你也感到自己體內的氣息平和中正,氣息綿長,好似濤濤江水,沒有絲毫疲倦的感覺。”
“從醒來到現在,身體症狀確實如先生所說!”呂東恭敬的說,“不過,從此後我能活多久?我的老毛病還會再次發作嗎?”
“準宗主,你能活多久,已不是我能斷言的了的!你看我多大年歲了?”鄧先生撫須含笑。
“我看先生至多不過五十!”
鄧先生搖搖頭,“老夫今年一百五十一歲!”
“什麼!”呂東驚愕起身,走到鄧先生跟前,仔細打量著這位百歲老人。鄧先生青絲如墨,眼睛炯炯有神,臉上沒有絲毫的皺紋,隻是那把胡須現出他年歲已大,但不會有一百五十一歲這樣離譜離譜吧!
呂東圍著鄧先生轉了兩轉,仔細的瞧了又瞧,嗅了又嗅,看不出一點衰老之色,聞不到一絲蒼老之氣。呂東擺擺頭,一時難易接受眼前的事實。轉頭看看一旁的三位佳麗,三人被呂東的舉動逗得捂嘴嬌笑。
呂東同樣走過去圍著每人轉了一圈,然後詫異的問道:“三位姐姐,難道也是百歲老人嘛?”
嬌笑聲嘎然而止,三雙噴火的鳳眼灼灼的燒烤著一肚子悔意的呂東,桃二站起來,“鄧長老,你可得給我們評評理,準宗主無端猜測,把我等都說成了老妖婆了!”
鄧先生嗬嗬一笑:“哪偶有什麼?難道你們三個假妖婆怕了我這個真妖怪不成?準宗主初入我教門,一切都茫然不知,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們三人何必與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