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韓信“(1 / 2)

呂禪憂心忡忡,接過高甲遞過來的線報一份又一份的看,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他陰沉著臉,讓高甲大氣都不敢出。烏篷船低沉的艙中,空氣仿佛凝固了。

高藥師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張方簽,走到呂禪身旁,“老爺,鄧林醫館的夥計帶來了兩個字,請老爺親自過目!”

高藥師神色顯然激動萬分,但在這烏蓬下的氛圍中,他隻有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高甲看了眼這位隔房叔叔有些顫抖的手,心中有絲狐疑。看著洞主接過那張方簽,陰沉的臉有了變化,先是眉宇擰成了川子,後是長歎一聲,最後那絲常常掛在嘴角的笑又回到了臉上。

呂禪和藹的問高藥師:“送信的夥計呢?”

“回老爺,來人遞了信就回去了,小的一再挽留也沒留住!”高藥師小心翼翼的回答。

“本來想詳細問問他,既然人都已經回去了,就算了!當歸,當歸!鄧先生真是醫術高明啊!”

白祖白雞兄弟剛進船艙,聽到了當歸二字,白祖悶聲問道:“洞主,你是不是病了,要去買當歸這幅藥材,白祖馬上就去!”

呂禪不禁莞爾,“回來!我都沒有答複你的問題,你那麼急著出去作甚?以後要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要聽清楚,不要糊裏糊塗的做!”

白祖趿拉著頭,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高鵬一進來看著白祖這樣,知道這位傻大個又犯渾挨批了。

呂禪看到高鵬進來,“高鵬,你在外麵轉悠了一天,可知公子下落?”

高鵬收起吊兒郎當的習氣,恭敬的回話:“洞主,我在街上閑逛,碰到鄧林醫館的夥計,他說剛到船上送信,我就急忙趕回來了!”

呂禪點點頭,“公子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你們已經忙碌一天,五髒廟怕早就造反了吧?走,去得味來,今天本酋長高興,決定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白祖一聽有好吃的,激動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一番,第一個跟在呂禪的屁股後麵,高甲,高鵬,白雞互相看了看,先後也跟了出去。一行五人上了岸,高藥師站在船頭行禮恭送。

得味來酒樓矗立在大蠻溪高高的結實的岩石砌成的河岸上,吊腳樓製式,上下三層,每層的支柱上,都掛著大紅的燈籠,河街正門的立柱上,大紅鎏金對聯一副,上聯雲“美味招來雲外客”,下聯曰“清香引出洞中仙”。

呂禪領著四人上了三樓,挑了個臨河的包間,點了數道菜蔬,每人要了兩壺燒酒,不一時,酒菜上來,呂禪招呼四位心腹愛將吃喝起來。

也許是餓了,這頓飯吃的出奇的快,白祖這家夥飯量大,呂禪囑咐小兒特意給他加了一斤白米飯,兩斤熟牛肉。到最後,四雙眼睛都看著他時,白祖也沒有臉紅,照常自己斟酒,然後把桌上所有的飯菜全部掃到自己的粗碗裏,大大咧咧的大吃大喝。

席間無話,待白祖把一大碗濃湯喝進肚子之後,呂禪拿出一片金葉,讓白雞先下去結賬,順帶和得味來買點他們特製的春茶。

五人回到船上,高藥師剛好吃完素麵素菜,正準備燒鍋熱水。呂禪拿過白雞手裏的茶包,扔了過去,“高先生,這兩天辛苦了。這是得味來的茶,送給你!”

茶包準確的落到高藥師向前捧著的雙手間,不輕不重,宛若捧著一團輕紗一般。高藥師躬身行禮,謝過酋長大人,繼續在船頭望風。

呂禪早就習慣了這位沒讀過書,但一身文縐縐的藥師,要不是他的一生,盡數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不然,呂禪會懷疑他是不是別人派來的細作。

烏篷船裏有一個獨凳,四個矮凳,呂禪理所當然的在獨凳上穩坐,招呼四人也坐下,“公子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在鄧林醫館,現在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做?”

“憑洞主吩咐!”四人不約而同的答道。

呂禪滿意的摸了摸自己七寸胡須,“我知曉你們的忠心,我不懷疑你們的忠心。現在問題是我還麼有拿定主意,你們幫忙想想辦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