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虞微微眯起雙眸,原本就如平靜如水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被人收買?可問出是誰?你平時有仇家,還是珍饈閣惹了誰?”

孫掌櫃急忙擺手,滿臉驚恐地說道:“沒有沒有,小的為人謹慎和氣,從未有過仇家,珍饈閣的生意……”

說到這個,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聲音也越來越低。

“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在同行裏構不成什麼威脅,那夥人說給他們送錢的那人頭上帶著帽子,遮擋嚴實,很顯然就是不想露出身份。”

這麼說,就是完全不知道。

熙虞抿了抿唇,對方是故意搞事,目的是什麼呢?

肯定不是圖財又沒有仇……她從未在珍饈閣露過麵,除了掌櫃的也沒人知道她是東家。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線索太少,這麼費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官府來查吧。

熙虞將亂如毛線的思緒從腦子裏甩出去,“你先回去吧,讓廚子抓緊時間,學得快些。”

“郎中也要靠譜,若是藥膳出了事故,可比普通的菜更要命。”

她也不是故意嚇人,藥膳雖然食補為主,但畢竟是有藥性的。

“是,小的明白,萬事一定謹慎危險。”

…………

天氣一邊比一天熱,忙碌起來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解決了菜色創新的問題,孫掌櫃的本領也就徹底顯現出來,珍饈閣的生意有了明顯好轉。

雖然前期投入比較多,但看到每日的收益,熙虞覺得回本也就在這倆日了。

與此同時,與珍饈閣同在一條街的另一家酒樓,忽然染上了人命官司,關門倒閉了。

店鋪很快被低價轉賣,聽說新的東家要用它來開賭場。

“又是因為吃飯中毒?”

熙虞覺得這兩件事實在巧合。

她腦子裏靈光乍現,忽然明白了那背後之人的用意——想要低價收下珍饈閣的鋪子。

珍饈閣鋪子是這條街上最大,位置最好的,對方肯定是打了這個主意。

但之前被他買命的人不靠譜,讓他丟了機會,所以隻好退而求其次,用同樣的計策輕鬆收下另一間酒樓。

還真是損人利己,在背後之人眼裏人命如草芥一般。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在宮裏生活了一年,她早就學會了讓心腸冷一點。

熙虞摘下護甲,用指腹托起弘暉的臉蛋,輕輕捏了兩下。

細膩嫩滑的手感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嗚啊~”

泠皎仰躺在床上,藕節般的小腿蹬了兩下被子,粉嫩的嘴巴嘟了起來,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自家額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