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毫不在意,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摟住徐闌。

徐闌將臉埋在淩玨胸膛中,他寬慰著自己,隻要我藏得夠好,他們就看不見我。

“闌闌,你為何變得這麼輕?”淩玨用手肘一把關上房門,將徐闌輕輕放到床榻上。

“有嗎?”徐闌對自己現在的體重沒有多大概念,因為個世界並沒有現實世界那種方便測量的電子稱。

淩玨將徐闌的衣服細致地理了理,又拉來一張薄毯披在他身上,聲音低沉微啞,“有。”

徐闌坐在床榻上,淩玨搬了個凳子坐在他的對麵。淩玨低垂下長睫,修長的手隔著衣袍撫上徐闌的大腿,“你的腿,是徐恒澤將你害成這樣的嗎?”

他所心心念念的闌闌,瘦得這般厲害,竟被囚禁在這偏僻的行宮,腿還受了重創,因此坐上了輪椅。淩玨的心像被鈍刀一下一下地剜著,痛感迅速傳遍四肢百骸。

“是我從馬上摔了下來,現在腿腳有些不便,應該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徐闌臉上有淡淡的笑,雲淡風輕得就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一般。

徐闌沒有說謊,隻是有所隱藏,他沒說自已的“追光”被淩玨騎走後,他的新馬很快就被徐恒澤做了手腳,因此他才會被馬故意摔下。徐闌不說,是因為他在擔心心淩玨目前的力量,恐怕很難與徐恒澤的力量直接抗衡。

淩玨何等聰明,一下就猜到了徐闌的顧忌以及背後的實情。

這個時候,闌闌都還在為他考慮,淩玨再也強忍不住,他半跪在徐闌身前,抱住徐闌的腰身,將臉埋在徐闌身前。

一向英明神武、戰無不勝的傳奇青年戰將,竟在此時眼眶泛紅,幾乎哭成了一個孩子。

“闌闌,我好想你……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淩玨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舊琴拉響。

“傻不傻?我沒事,我好好的,別難過了……”徐闌費力拉起淩玨,兩人交換了許久未見的第一個深吻。

淩玨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每一個迫害過徐闌的人,都血債血償!

徐闌之前身邊侍女如雲,守衛成群,但現在隻有衷心耿耿的秋玉一個人。淩玨安撫下徐闌睡著之後,叫了秋玉過來問了一些話,秋玉的話證實了淩玨之前的猜測。

讓徐闌處於這樣境地的人,果然是徐恒澤沒錯!

淩玨怒不可遏,直接捏碎了一個杯子,滾燙的茶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他卻恍然未覺。

“淩世子,你的手……”倒是秋玉率先反應過來,慌張地遞過一塊幹淨的帕巾。她還不知道淩玨現在已經是衢國舉國輕重的那麼一個人,因此稱呼用的還是以前的稱呼。

淩玨接過帕巾,眼中的殺意幾欲化成實質,就連在一旁的秋玉都看得心驚膽戰。

這一個月以來,淩玨的所帶領的衢國軍隊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因此景國京城淪陷的消息不脛而走。但衢軍自進城之後,從不濫殺無辜,也不搶奪財產,一路謙讓有序,衢軍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軍隊。

這讓原本拚力反抗的景國百姓很快就改變了對衢國人的看法,紛紛感歎景國軍隊技不如人,“有軍如此,天若奈何?依我看,這恐怕是大勢所趨啊。”

果然,景軍不出意外地被衢軍大敗,這是所有景國民眾都知道的事實,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剛即位不久的新帝會有怎樣的下場。

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事,皇宮高層卻是略有聽聞。但也隻有核心的那麼幾個人才會知道得十分清楚。

因為徐闌的原因,淩玨無意殘害景國的百姓,無意殺死景國的大臣,也不想驅趕徐闌的其餘兄弟,但並不代表他會對徐闌的太子皇兄徐恒澤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