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瘋狂,強勢撕開了血紅火焰的包圍圈,氣勢洶洶!
兩色火焰糾纏戰鬥在一起,像是兩頭完全失去了理智控製的凶獸,都像要將對方活活撕碎泯滅一般!正當它們戰至癲狂忘我時,另一火焰悄然出現,正和愛火爭鬥不休的正義火焰突然散亂散開,隻見一縷同樣血紅色火焰‘背叛’了它,和愛火前後夾擊,它殘酷攪碎了小半正義火焰,貪婪吞噬它殘存能量時才露出一絲蒼白本源。
是偽裝成正義的虛偽火焰!有了它的加入戰場更混亂起來。
不對勁,這不對勁。
眼前火焰互相吞噬戰鬥的殘酷景象讓唐月涼也為之一驚,火焰由火種產生,火種對他們而言既是根源,又是束縛。有火種在,情緒火焰才不至於失控反噬宿主,而獵殺者也能更輕易掌控使用火焰。
火種削弱了火焰的‘野性’,讓它們變得‘有規矩’,但火種同樣是束縛,讓它們隻會展現自己特質有利的方麵。
如此暴虐殘忍的正義,血腥瘋狂的愛,冷酷陰險狡詐的虛偽更像是脫離束縛,完全釋放了本性!
“難道說他撕碎了火種?”
唐月涼的聲音不複平靜,他雙眼微微睜大,愕然望向互相廝殺要將對方至於死地的眾火焰,竟一時失神。
“瘋了,真的瘋了,小瘋子,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他竟是笑了起來,但那笑的結束如開始一般,都很短促。唐月涼收斂笑容後,神情比之前更要冷酷:“撕碎火種,徹底融合火焰,確實是個絕妙的想法。”
“難得你現在的狀態倒也僥幸契合,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現在的意誌,撐得住瘋狂瘋狂的火焰嗎。”
無論失控火焰如何氣焰滔天都完全近不了他的身側,唐月涼冷淡聲音在潭邊回蕩:“打破火焰者,或一飛衝天,或糟反噬渾渾噩噩,永陷沉淪。”
“喬雙鯉,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咕嚕。
冰冷幽深潭底,喬雙鯉痛苦吐出個氣泡,他蜷縮如蠶蛹,身體因痛苦顫唞痙攣,左半邊泛著血紅火光,右半邊被玫瑰色火焰占據,而他麵容慘白,蒼白火焰燃燒在發絲上,竟像是一夜白頭。
痛苦,無邊無際的痛苦從心髒最深處傳來,火焰像是將他活生生撕碎再重組。沒了火種束縛,徹底失控的火焰再也難掩獨裁狂暴本質,都想將對方驅逐出喬雙鯉的體內,自己獨占。他的身體淪為了戰場,火焰永不停息的戰鬥幾乎點燃了每一寸軀體。
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火焰雖無實質,澎湃強悍的能量卻能徹底摧毀人體。喬雙鯉之所以現在還能勉力支撐,是因為他體內重要器官上,都附著一層淡淡的半透明火焰。
心火是非常特殊的火焰,它沒有太多的情緒,也沒有過多強烈的能量。所以它不是很強的火焰,喬雙鯉在戰鬥時也不怎麼會用到它,更多是用來當做一種聯係它人的輔助功能。
同樣的,在撕碎火種外殼後,心火失去了束縛,但它卻沒有像其他火焰因為互相排斥戰鬥到不可開交。
心火,隨心所動的火焰,它並沒有太多自己的東西,而是來源於使用者的內心。當喬雙鯉在一瞬間失去意識時,心火中殘存的,上一任使用者的零碎意念便起了作用。
保護。
保護他。
源於母親的火焰,一位母親最純粹的意念。
心火永遠不會傷害喬雙鯉。
正是在它的保護緩衝下,喬雙鯉才能熬過最初的痛苦,但神誌清醒後,他卻要承受更慘烈的折磨。感受到三股極強的威脅,寄生火焰為了保護自身,完全融入到絕望火種內,填補了絕望火種上所有的裂縫。原本最脆弱的絕望火種搖身一變,竟堅不可摧,每被撕碎一分就有幽綠火焰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