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盡辦法要把於舟藏起來,不想讓任何人靠近他,更不會讓我對外人說起他的事情。”他捏著她的手指頭,目光落在上麵卻是怔怔地對著某處發愣,“我和舒譚會認識是因為於舟,所以……”

他省略的話語讓她心一揪。

她酸澀地問:“那現在怎麼告訴我了?”她認真地喊他的名字,“於野,以後如果還有這樣讓你為難的事,告訴我,我不會再強問你了。”

“不會。”於野抬頭看她,調笑道:“你現在是內人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呸,誰是你的內人了,不要臉。”

“我不要臉。”於野貼近她的臉,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誰在家門口逼著人做老舒家女婿的。”

“那你還不是巴巴的同意了。”

“嗯。”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說:“我巴巴的。”

“於野……”舒馥臉騷紅著喊他的名字,他的吻很快堵住了她的嘴。

於野走時天都快黑了,要不是對她爸媽回家時間門兒清,她還想拽著他留下。

舒馥紅著臉趕在爸媽回家之前,把亂成一團的被子整整齊齊疊好,又把筒裏的紙倒了,才算放下心來。

不過由於房間打掃的太幹淨,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最後還是被李蘭芝審問了一遍。

不過任她追根究底,也不會想到是她女婿剛剛上了門。

舒馥坐在沙發上,聽的腦殼疼,看到舒譚回來,倆眼一亮,“舒譚舒譚,我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舒譚看了眼眯著眼審視舒馥的李芝蘭,沒多想走了過去。

“哎呀是學術上問題,我們去房間討論,你快來扶著我。”舒馥朝李芝蘭擺手:“媽媽媽,我進屋了。”

“你說你,”李芝蘭糟心地看著她一瘸一拐進屋:“去個陽雲山都能把腳崴了。”

“你咋了?”舒譚走進她的房間,驚訝地環視了一圈,“你發生什麼事了?”

“腳歪了,你說說你,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嗎,搞得跟咱媽似的。”

“誰說你的腳了,我說的是你房間,你是有多閑竟想起大掃除了。”

“你管我啊。”舒馥賞他一個白眼:“心情好不行啊。”

舒譚點著頭說:“看樣子,是真的心情很好。”

“哼。”舒馥坐到凳子上,轉過凳子眯眼觀察起舒譚。

舒譚摸了摸臉,“怎麼了?”

舒馥看著他,安靜了一會,沉聲問:“今天你去哪了?”

“你今天是真的閑啊。”舒譚鬆了口氣,大馬金刀的坐到另一個凳子上,拿起桌上的筆玩著,懶洋洋地說:“出去玩了唄。”舒馥以前可從不關心他的行蹤。

“和誰?”舒馥說。

舒譚轉筆的手停下,片刻又笑哈哈地說:“就常跟我混在一起那幾個唄,還能有誰?”

舒馥看了眼鎖上的門,對上舒譚一臉的輕鬆,低了聲音:“不是於舟?”

“啪!”舒譚手裏的筆從指間落下,他卻沒在意,抬頭驚愕地看著她。

舒馥說不清心裏什麼滋味,手指不由抓緊了座椅。

“你怎麼……”舒譚遲疑問。

舒馥打斷他,“是他嗎?”

舒譚嘴唇微啟,卻沒有發出聲音,眼神裏帶著一點猝不及防和戒備,舒馥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房間沒有開燈,很是昏暗。

隻有稀疏的月光透過窗外的白雪照進房間,空寂的房間,愈加冷清。

此時門外的炒菜的鍋鏟聲還在來回翻轉,在聽得到螞蟻爬進磚縫的房間裏,一下下碰撞著鍋底的鏟子撞擊聲同時碰撞在倆人的心上。

舒馥看著舒譚,有些恍惚。